“她這是又發病?看著好嚇人。”薑虞眠躲在殷紅梅身後攥緊她的衣袖,視線卻是看向對麵的瘋女人怯生生開口。
“誰說不是,習慣就好了。”殷紅梅看著麵前的瘋女人皺了皺眉。
薑虞眠點了點頭,“我也有些口渴了。”
經她這麼一說,殷紅梅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這日頭正曬,便吩咐人去準備茶水點心。
找了一處陰涼地坐了下來。
殷紅梅一把拉過胡憶往一旁走,視線卻落在薑虞眠和那瘋女人身上。
薑虞眠坐下便開始給自己按腿,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那瘋女人。
而那瘋女人,拿著點心一個勁的往嘴裡塞,好似真的餓瘋了。
殷紅梅這才稍微安心了下來,看向胡憶就問:“怎麼把她放出來了?”
“三當家,實在是她太狡猾了,平日裡就他最聽話,一聲不吭,誰能想到”胡憶壓低了聲音擰著眉。
“好了,盯緊點。”殷紅梅看向胡憶又問:“她招惹來的那個男人看嚴了,彆讓他跑出來。”
“關在柴房呢,蒙汗藥我都灌了好幾碗。”胡憶壓低了聲音,一臉崇拜,“多虧了大當家帶來的人,不然可真要讓那小子跑了。”
殷紅梅垂下眼眸,轉過身,眼裡一片冷意。
胡憶還一臉沉浸的繼續道:“大當家真厲害,孤身一人出寨,回來時不僅帶來許多身手好的人,更是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往寨子裡抬。”
“自從大當家來了,我們可再也沒有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胡憶越說越崇拜,而殷紅梅越聽臉色越難看。
強壓下心底的怒意撇下胡憶,就往薑虞眠那邊走。
桌上的茶,殷紅梅一連灌了好幾杯,這才壓下了心底的怒火。
喝了茶,又坐著歇了會,殷紅梅這才打算帶著薑虞眠回去。
回去的路上,殷紅梅倒不像先前那般一路上說個不停。
反倒是靜的出奇,腳下的步子有些慌亂,好像有心事一般。
薑虞眠走在殷紅梅身後,隻見她突然停下了腳步,連忙停下腳步。
有些慶幸還好停的及時,不然就要撞上了。
薑虞眠正準備出聲詢問,隻見一群人抬著箱子,就往寨子裡走。
隊伍很長兩人抬一個箱子,大概抬了數十箱,隊伍最後邊跟著一個身披白袍的男人,下巴一圈胡渣,額頭上帶著白色的抹額,兩側留著兩縷發絲搭在抹額上。
麵上沒有半分神情,眼神裡透露著一份喜悅。
“恭迎大當家。”聲音格外的響徹,好似從心底裡敬佩一般。
殷紅梅也微微彎身,離的極近,薑虞眠卻不曾聽見殷紅梅的聲音。
見她抬起頭,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寨子裡的人,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大當家大手一揮,“箱子裡的珠寶大家都分了,好酒好菜都備上,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殷紅梅收起了臉上的神情,笑的有些不走心,看向薑虞眠就問,“怎麼樣?我就說我們大當家人不錯吧!”
薑虞眠看了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視線,垂著頭,並不回答她的話。
殷紅梅則以為她害羞了,笑了一聲,拉著她就往前走去。
“大哥此行收貨頗多!”殷紅梅走到薛忠麵前笑著開口,又一把將身後的薑虞眠扯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