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想反駁,可他卻張不開口,軍卒待遇差這問題一直存在,可大宋軍卒幾十上百萬,這也是無奈可奈何之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軍卒太多,軍費開支太大,這是沒辦法的?”
“可皇帝揮金如土,高官揮霍無度,沒錢?似乎也不是吧?趙佶修個萬歲山,花銷何止千萬;蔡京過個壽,這錢財不收個幾百萬貫?還要我再舉例?”
孫磊見張叔夜一臉不服,笑著開口道,梁中書每年蔡京生辰都會送十萬貫,蔡京門人遍天下,一年光是壽禮就是個天文數字,更不談利用花石綱之類的貪墨的。
張叔夜被懟得啞口無言,這些事他都知道,可他又能怎麼辦?他幾次被貶嫡都是因為得罪蔡京,這次他上書說明官吏為政懶惰懈怠,又是得罪蔡京,本該貶去海州當知州,可半路就被再貶到了鄆城當知縣。
“張嵇仲,你應該知道我很看中你。”
孫磊這次直接叫出了張叔夜的表字,這是極為正式的稱呼。
“你休想,我張叔夜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
張叔夜惡狠狠的瞪著孫磊怒斥道。
“大宋有什麼好的?對外毫無建術,對內皇帝昏庸貪官橫行,你就那麼死腦筋?”
“想想以前的王朝,雖然都已經亡了,但怎麼也是有過輝煌的。秦掃**,北驅匈奴,南取百越。漢也是打得匈奴滿地跑,封狼居胥,建立西域都護府。唐朝也是一樣,突厥人被打徹底遠遁,萬邦來朝。”
“那你和我數數,你這大宋有哪一樣拿得出手的?”
孫磊看著張叔夜問道。
“朝廷大事不是你這區區水泊能評判的!”
張叔夜被問得無可應答,隻能嘴硬說道。
“好,那就說說水泊,要不咱們打個賭吧。”
孫磊看著張叔夜笑著說道。
“賭什麼?”
張叔夜問道。
“你這身無長物,如今還是我的俘虜,能賭的當然是你這個人了。你贏了,你就自由了。你要是輸了,就老老實實投降於我,助我成就大事。”
孫磊看著張叔夜說道。
“你休想!”
張叔夜一聽孫磊的條件,立刻開口拒絕,他絕不會加入反賊。
“那你就甘願在此終老?”
孫磊眯著眼睛看著張叔夜,張叔夜沒有答話,他當然不想在此終老,他還有太多抱負沒有實現。
“怎麼賭!”
張叔夜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咬牙問道。
“這才對嘛!死腦筋可沒辦法解決難題!”
孫磊笑著說道。
“看到那邊了嗎?那是我梁山收留災民的地方,現在你去哪裡,以半年為期,你如果能說服災民回到故地,就算你贏,反之則輸。”
孫磊指著遠處的災民營地道。
“君子一言!”
張叔夜看著孫磊道。
“駟馬難追!”
孫磊哈哈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