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候有德一直處心積慮要離開,隻不過沒有途徑,於是就想方設法和敵人聯係上了。
正好張裁縫因為丈夫被李愛國抓到,想著回京城為丈夫報仇。
敵人把安排張裁縫的事情交給了候有德。
敵人承諾,隻要候有德完成了任務,就會安排他們全家離開。
當然,候有德是隻老狐狸了,清楚不能將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
他一邊協助張裁縫辦事兒,一邊派遣白管家尋找路子。
張裁縫被抓後,候有德感覺到末日臨近,所以才想出用棺材運財寶的辦法,準備借機離開京城。
為此他做足了準備功夫。
不但利用這年月各部門之間互通消息的延遲,從前門派出所辦理了路條,在街道辦做了備案。
還拉攏到了前門街道辦的張主任,由張主任親自送他們出去。
可謂是萬無一失了。
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功虧於潰。
得知事情的真相後,燕子心中一陣後怕。
“愛國同誌,要不是你提前撬開了張裁縫的嘴巴,說不定就被候有德得逞了。”
燕子很清楚。
候有德地位特殊,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
顧及影響,農夫是不會下達行動命令的。
“候有德作繭自縛,要是解放後,他能夠真正改過自新,哪裡會落得這個下場。”
李愛國說完就感覺到自己有些幼稚了。
像候有德這種人,能夠在亂局中崛起,本身就是靠走歪門邪道。
習慣了走歪路,要想讓這些人走光明大道,簡直比登天都難。
此時,派去抓捕那幫子壞人的隊伍也回來了。
這次一共抓到了四個。
其中那個長途汽車站的調度員,還因為工作勤奮認真,得到了車站的表彰。
當時那調度員被抓的時候,正在義務值班,所有的同事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經過審訊,調度員交代他們已經從外地運來了一批炸藥.
燕子得知這個情況,心中一陣慶幸。
要不是李愛國警惕性高,提前意識到了敵人的陰謀,說不定真會鬨出大亂子。
夜靜悄悄。
敵人全部被羈押起來,等待明天送到農夫手裡,李愛國的心情也輕鬆起來,準備回家休息。
燕子陪著他走出辦公室,神情有些鬱悶:“愛國,我爹明天一定讓我相親。”
“呃”
“你說我該怎麼辦?”
“呃”
“喂,咱們好歹是戰友啊,你倒是出個主意。”燕子覺得李愛國的‘呃’實在是太上頭了,跺著腳說道。
“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唄,誰還能綁著著你去?”
“我爹能乾出那事兒。”
“.”
李愛國倒是忘記了,在燕子的描述中,她爹可是那種封建的大家長。
燕子的大哥因為小時候逃課,燕子爹把他吊在房梁上,皮帶都摔斷了三根。
比劉海中打劉光福還要多兩根。
燕子此時就像是反對封建獨裁的新時代青年,咱李愛國自然得幫一把。
他朝著燕子招了招手。
“怎麼?”燕子的小臉瞬間通紅起來,鼓起勇氣湊到了李愛國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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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愛國在她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聽明白了嗎?”
“啊,你剛才說啥?”
耳邊傳來的熱氣,李愛國渾身散發出的男人氣息,無一不讓這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姑娘神魂顛倒。
腦瓜子嗡嗡作響,哪裡還聽得到聲音。
“害,你這丫頭還真是有點傻!”李愛國隻能再次講了一遍。
燕子的眼睛一點點瞪大,嘴巴最後合不攏了,胸脯起起伏伏,呼吸急促起來。
“誒,你這主意還挺損的哈,不過我喜歡。”
“什麼我的主意,這是你自個想出來的。”李愛國板起臉子說道。
開玩笑,燕子爹要是知道了,得開著坦克車來收拾他。
不過,咱有大火車,倒也不怕坦克。
兩人閒聊一陣,李愛國見時間越來越晚了,便騎上自行車準備回四合院。
剛走兩步,就碰到一個記錄風速的氣象員。
氣象員剛從風速監測台上走下來。
李愛國順嘴問道:“同誌,明天啥天氣啊。”
“陰轉暴雨。”
翌日。
天色陰沉。
北風呼嘯,門前的大樹抖動發出嘩嘩的聲響。
氣溫也降低了好幾度,很可能下大雨。
李愛國一大早起床,簡單洗漱,吃過飯後就帶著陳雪茹來到了機務段武裝部。
案件已經調查清楚。
侯家人和張裁縫連夜被送到了一個連李愛國都不知道的地方。
燕子得到了當麵向農夫彙報的機會。
農夫表揚了她跟李愛國的工作,這讓燕子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這是她工作了這麼多年,最光榮的時刻。
因為案子無法公開,為了避免引起彆人的注意,所以對相關人員的處理也同時下來了。
陳行甲和趙慶芳泄露機密屬於無心之舉。
再加上他們能夠積極配合調查,戴罪立功。
所以上級發來處理意見:批評教育。
這種處理可謂是法外開恩了。
陳雪茹很清楚這些,在前往機務段的路上,有些歉意的說道:“愛國哥,這次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乾什麼。”
糙漢子的態度讓陳雪茹心中暖烘烘。
哪個女人不想嫁給能夠指靠得住的男人呢?!
她決定晚上給李愛國跳一段科目三。
嗯,身穿瘋馬旗袍的那種。
趙慶芳這次雖沒有被關進笆籬裡,也算是遭了大罪。
從羈押室出來之後,拉著陳雪茹的手一直嘟囔著道歉之類的話語。
“愛國,這事兒咱乾得丟人啊!”陳行甲是個老實性子,感覺到拖累了李愛國。
李愛國則從兜裡摸出根煙遞給陳行甲:“大哥,彆說這些了,以後好好乾活,爭取把錯誤彌補上。”
“你放心,我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幫趙工程師將玻璃鋼研製出來。”陳行甲重重的點點頭。
因為這事兒自始至終都瞞著陳方軒。
趙慶芳和陳行甲沒有辦法直接返回陳家,隻能到李愛國家先休整一下。
李愛國又找周克借來一輛自行車。
一行四人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往四合院走去。
路過京城展覽館的時候,燕子騎著自行車從遠處行駛到老莫餐廳麵前,李愛國正想上前打招呼。
停靠在餐廳門前的一輛吉普車們打開了,一個年輕人從駕駛室下來,快步衝著燕子迎了過去。
年輕人高高瘦瘦的,模樣看上去不超過二十五歲。
他穿著身穿將校呢大衣,距離很遠李愛國就能感覺到此人神情陰霾。
陳雪茹也看到了兩人,抿著嘴笑道:“那年輕人應該就是燕子的相親對象了。能夠在老莫相親,身份應該不一般。”
老莫全稱莫斯科餐廳,一九五四年九月建成,算是京城裡最豪華的餐廳。
在這個時期,老莫隻服務於少數群體。
服務對象一般是援華專家、駐華官員和留學歸來的知識分子、和接待外賓。
能在老莫吃上一頓,不光是有沒有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身份的象征。
像京城裡的那幫大頑主,經常為了搶一張老莫的餐券而打破腦袋。
燕子的相親對象能夠把相親地點設在這裡,由此可見也是位大院子弟,並且是身份不低的那種。
這些從他身穿這年代還很少見的將校呢大衣,駕駛吉普車都能夠看得出來。
燕子似乎也看到了李愛國幾人,跳著腳衝著他們招了招手,比劃了個手勢。
“愛國哥,燕子姑娘是啥意思?”陳雪茹好奇的問。
“好像是讓我們彆打攪她相親。”
李愛國抓住車子把,猛蹬幾下,自行車就像是箭頭子似的躥了出去。
他害怕等會那輛吉普車會衝上來撞人。
老莫門口。
燕子收回胳膊,上下打量對麵的將校呢,挑了挑眉毛,說道:“你就是小張?”
“小張.我叫張存德。”年輕人感覺到一絲不妙,眉頭隱晦的皺了皺。
張存德是大院子弟出身,並且父輩的職位很高,平日裡並不缺女朋友。
隻不過那些女朋友大多出身平民,並不適合結婚。
而燕子家世跟他相當,所以才會如此上心。
張存德涵養很好,並沒有因為燕子言語中的蔑視而生氣。
反而很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燕子姑娘,我已經在老莫裡定好了座位,等會咱們就能享受到美味的煮咖啡、烤點心還有紅菜湯了。”
“等等!”燕子衝他擺擺手:“我這人有個規矩,相親對象不能是弱雞。”
“弱雞?什麼意思?”
“弱雞.”
燕子挑起眉毛思索李愛國是如何解釋,片刻之後,重重點頭:“就是很柔弱的小雞,就是指男人不強壯,瘦的跟猴似的.”
她覺得不太好形容,大聲說道:“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你懂的!”
“這種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挺形象的。”
張存德笑道:“我當然不是弱雞了,你也知道我的家世,我父親是第三軍”
“你是你,跟你父親沒關係。我是跟你相親,又不是跟你父親相親。”燕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他:“要想跟我相親,就得展現出點實力。”
“怎麼展現?”
“比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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