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漢子掙紮著半躺在地上,胸口的劇痛正在蔓延全身,令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神秘人的一腳幾乎斷絕了他的生機,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血柳?”
他的目光很是絕望,因為四周都躺滿了他手下的屍體,四五十號人隻剩他一個還活著。
“果然是血柳啊~”
神秘人喃喃道:“你們這些人到底從何而來?平日裡藏身於何處?又是聽何人的差遣?”
“嗬嗬。”
嘴角帶血的方臉漢子慘然一笑:“你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你還不了解我們,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殺了我吧。”
“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神秘人輕輕地用刀往他的大腿上一插,鋒利的刀尖開始緩緩攪動裡麵的血肉,鑽心的痛讓方臉漢子發生的一聲尖銳的哀嚎:
“啊~啊啊啊!”
淒慘的喊聲回蕩在夜空中,讓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些文官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但神秘男子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極為平靜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骨頭硬,現在不說沒關係,等給你上了手段,用些酷刑,你會說的。你要知道,這世上有很多酷刑你從未見過。
相信我,不管多硬的骨頭,我都能讓你痛哭求饒!”
波瀾不驚的眼神讓方臉漢子沒來由的一陣畏懼,但他還是譏諷道:
“行動之前我們都服用了毒藥,不過行動成功與否兩個時辰之後所有人都會死,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在兩個時辰之內撬開老子的嘴了。”
這句話讓蔡象樞與沈儒大驚失色,竟然還有人主動服用必死之毒,天底下竟然有人為了殺他們兩個不惜以命換命,那就說明貪腐案真的牽扯到了權勢滔天之輩!
一直波瀾不驚的神秘人終於有些惱怒起來,一手揪住他的衣領:
“手段真狠啊,你們當真不怕死?”
他剛剛所說的拷問手段自然是需要專業的人來辦,他自己又不會那些酷刑。
“血柳怎麼可能怕死?”
方臉漢子像是在嘲笑他:“此次的行動雖然失敗,但你們又能如何?想順藤摸瓜抓人?做夢!哈哈哈!”
“混賬東西!”
神秘人已然握緊了彎刀,眼中殺意大盛,既然問不出話來,那還不如殺了。
哪知方臉漢子陡然扭頭,視線穿過重重人群落在了閻康的身上,冷喝道:
“閻康,好好想想你的家人!不該說的話,最好彆說!”
“大膽!”
神秘人終究沒有忍住,一刀橫揮而出,直接將方臉漢子送進了地獄。
被重重護衛的閻康早就嚇破了膽,尤其是方臉漢子臨死前都在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瞪著自己,讓他的心一下子墜入了萬丈深淵。
等確定這些殺手都死透了,沈儒與蔡象樞才走向前來,躬身作揖:“謝閣下救命之恩,不知您是?”
“我的身份不便透露,兩位大人隻需要知道我們是奉命保護你們的就行,其餘的無需多問。”
神秘人沉聲道:“人犯和物證都還好嗎?”
“放心,都好好的。”
神秘男子的眉頭皺了皺,因為除了一個失魂落魄的閻康之外他並沒有看到所謂的物證卷宗,不過兩位大人說沒事他也不好多問什麼,開口說道:
“這次他們截殺失敗,接下來應該就安全了,兩位大人也不必再走小路,通知沿途官府派兵護送就行,想來沒什麼問題。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見此人並無久留之意,兩位大人也沒有客氣,抱拳道:“閣下自便!”
神秘人剛要離開,突然猛地一扭頭看向客棧外圍的一片小樹林喝道:
“什麼人!”
蔡象樞與沈儒目光一變,難不成還有一撥殺手?數十名黑衣人幾乎是瞬間掠出,呈扇形將這片林子圍了起來,一點點向內搜查,可是搜了半天鬼影也看不見一個。
神秘人盯著四周密密麻麻的叢林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我眼花了,看錯了?”
一名隨從輕聲道:“頭,肯定是看錯了,若是真有人,咱們這麼快的速度他們逃不掉的。”
“說的也是。”
神秘人琢磨一會兒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