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總不可能失蹤吧,隻要這些人還在,事情對他們來說就不會太糟糕。
吐穀渾內部就是出了再多的問題,隻要阿古讚一回去,定然能控製住眼前這局麵。
陸辭簡隻皺眉搖了搖頭,“聽說今日一早,吐穀渾那些使者就在宮中消失了。禁衛軍去的時候,隻在宮殿內發現打鬥的血跡。
如今已經封鎖了京城,雖沒大張旗鼓的找,但也幾乎把能搜尋的地方都搜尋了一遍,並未發現吐穀渾人的蹤跡。
那些人怕是已經離開了京城。”
江意綿有些不敢置信,驚訝道:“他們這些日子不是住在宮內的重華殿嗎?怎麼會突然消失?”
不說皇宮的戒備有多森嚴,就是偌大的宮殿,那些吐穀渾人想悄無聲息的離開,也是決計不可能的事。
陸辭簡隻道:“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不知這人是誰了。”
江意綿皺了皺眉,覺得不太對,偏偏麵前的人說得認真,麵上也顯露出幾分疑惑,倒叫她一時有些分辨不出這人話中的真假來。
她隻奇怪道:“這種時候,你覺得誰會特意放他們離開?”
陸辭簡想了好一會才道:“暫時不清楚,陛下現在正頭疼。”
江意綿還要再說什麼,被大手包裹的小手卻被青年小幅度捏了捏。
動作輕柔,若不注意,隻會以為兩人在調情。
江意綿一愣,當即意識到什麼,看向陸辭簡那滿臉疲態,隻道:“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你在宮裡待了這麼久,定然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日再說。”
陸辭簡這才點了點頭,隻是臨走前卻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
眼見著陸辭簡離開,江意綿就重新坐回了軟榻上,正要伸手給自己倒杯茶水,脖頸間就被忽然抵上了一把匕首。
淺淡的血腥味瞬間在屋內彌漫開來,脖頸處閃著寒光的匕首隱隱帶著幾分顫抖。
江意綿隻當沒看見,給自己添上茶,喝了一口才道:“坐吧,你應該受傷不輕,我若是反抗,你不是我的對手。”
脖頸上的匕首明顯頓了頓,卻沒拿開。
江意綿隻淡淡道:“眼下京城已經封鎖,你出不去的,我若是現在高喊一聲,立馬會有人衝進來,到時候,你可就隻能被抓回去了。
你既然特意來找我,應當是有話想說吧。”
少女聲音清冷,不帶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沒有半點被挾持的自覺,反倒話語中似乎還帶著幾分威脅。
隻叫人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挾持誰。
那人輕笑一聲,才道:“你倒是淡定,就不怕我殺了你?”
阿古讚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眸中滿是探究。
江意綿卻隻是頗為冷淡地道:“你若是對我有殺意,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再說,如今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男人如今實在狼狽的過分,身上的紫色錦衣已經被血跡滲透,半乾不乾地裹在身上,沒有半點平日的矜貴。
就連那向來一絲不苟的長發,如今都添了幾分淩亂。
更彆提那張俊秀的臉上此時儘是蒼白,多了幾分平日沒有的破碎。
阿古讚一愣,隨即挑眉笑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過自信隻會顯得自負。”
說罷,伸手就要朝江意綿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