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鹿搶先道:“是個俊朗道人,使一方玉印”
“等等。”蠻頭上師摸了摸獅頭青鬃,打斷了木鹿的話,道:“我的意思是他到底是哪一位道將?”
旁邊的謝春池笑道:“嶺北已知有羅姬、張霄元、覺光、摩崖子、劉安五道將,那這一位必然是幽融子、徐偃子,還有靈虛子其中一位。”
上師點了點頭,道:“此三道將我亦有知,若我能知其身份,鬥戰中可再增幾分勝算,諸位有誰可願試出他的真身?”
“如何才算試出真身?”
帳中有人問道。
謝春池看了那人一眼,不出意料是個散修,於是道:“徐偃子頭有偃骨,此骨在古時為名鐫仙冊之人,必為上仙神使接引,他若動真火,必催此骨加持法術。
靈虛子掌生六指,雖不比偃骨,但也有神異。
不過此人謹慎,許是已用幻法遮擋,不過此人若動真格,定催動太乙甲部真法,驅使星宿將。
另外就是幽融子,他絕對是你們最不希望看到的,此人一直在小郎山修行,那裡是大聖彆府,若不出意外,此人未來定是欽定的神將。
他若發了真火,屬實難料。”
眾修聽了默然,聽起來這道將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哪個都不好惹。
謝春池說完之後,對眾修說道:“今來嶺南,家母特賜了金針數根,吩咐我相機行事,現在看來正是時候。”
聽到金針,便是蠻頭上師也是眼皮一跳,對那跪地的木鹿說道:“早說有鐵背姑的金針寶,我們木叉山四將也不必辛苦來此了。”
木鹿直呼糊塗,暗罵這謝春池不早點亮出寶貝,看他在這裡出醜。
他這心裡罵歸罵,麵上功夫不差一點,轉而對謝春池說道:“謝師姐瞞得師弟好苦,還請去廣施法寶,救一救我這嶺南的蠻眾。”
“彆急,我這家傳金針在日頭下威能最勝,號為‘藏光無形,出光無定。’,如今天日昏暝,需在營寨中集火照光,為我金針增勢。”
“我來擊鼓傳令,引火助威。”
木鹿喊道。
不多時,鼓令響起,營寨中的蠻兵聽到鼓令,漸漸穩定,人馬分撥開來,部分禦敵,部分引火,不多時,營寨中已是火燃一片。
帳中,謝春池見四麵帳布外透得亮光,晃在自己白皙麵上,知道時機已到,隨即祭出三根麥芒似的金針,往那光裡一送,金針似化入水中,消失不見。
這麼一瞬間,營寨中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元神上的示警。
“都回來,撤回積屍地!”
法壇·百無禁忌上,溫道玉沉聲喊著,忽得有強烈警覺生起,將掌心一亮,祭出底牌—掌心雷。
一霹靂聲響,金光在雷光中狂閃,竟未被此雷法消磨,還在一點點的刺過來,溫道玉趕忙將足一頓,法壇即刻高高升起,脫離殺來的散修包圍圈。
焰光中,又有幾聲慘叫傳來,全沒個征兆。
“留下!”
正火將乘馭飛火,脫離了與天騰山修士們的戰圈,衝霄而來。
不得已,溫道玉收了鎮壓在大力將身上的寶玉印,好應付追擊來的正火將,不料那大力將沒了鎮壓,直接將鐵葫口對著他猛的一噴。
看著掌外往那雷光裡刺的一縷金光,壇外馭飛火的正火將,壇下舉鐵葫施法的大力將,溫道玉沒由來的產生一種窮途末路之感。
下一秒,雷光外的金光一閃,沒入壇下大力將額頭,大力將死前將葫口一歪,葫中噴砂徑直衝在正火將之身,將半個身子噴散。
電光火石間,二將身死,眾皆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