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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峰,馭嶺寨。
胡豹正得意洋洋的看著手下搬運著寨中錢糧,身後扛刀的嘍囉們還在不停的奉承著,自家寨主威武雲雲。
正得意間,忽然見到章大耳一邊叫嚷,一邊狂奔而來。胡豹坐在那張原本屬於沈馭樓的寨主交椅上,悠然的翹著腿看著虎頭寨嘍囉們乾活,見那章大耳驚慌失措的樣子,胡豹慢悠悠道:“慌什麼?”
“稟寨主,那..那沈..馭樓..哎喲..”許是跑的太快,剛跑到馭嶺寨議事廳前的章大耳一腳絆在門檻上,整個人摔了個臉著地。
胡豹聽那章大耳慌張叫嚷,又隱約聽到‘沈馭樓’三個字,本來悠閒的神情頓時消失。從那寨主椅上彈起,胡豹縱身躍到章大耳身邊,一把薅起章大耳,吼叫道:“你說什麼,說清楚點,沈馭樓屍體呢?”
章大耳本就摔的七葷八素,臉部著地,此刻鼻梁都已摔歪了,兩個鼻孔中正不停留著鮮血,又被胡豹拎起一吼,更是頭昏腦漲。
胡豹急於知曉剛才章大耳到底在叫嚷著沈馭樓什麼。於是吩咐身旁的扛刀嘍囉們將章大耳抬到桌上,過了片刻,章大耳似是回了神,趕緊從桌上滾下來,向自家寨主跪地稟報道:“稟寨主,那..那斷崖下,共發現三具屍首,並未見到沈馭樓的。”
“你說什麼?”胡豹適才就已覺得事有不妙,聽了章大耳說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沈馭樓屍首不見了,從這斷崖墜下,覺無可能生還才是,沈馭樓此次真的逃得性命,今後這虎頭寨怕是永無寧日了。
想到此處,胡豹扯著自己的大嗓門向外吼道:“都他媽彆搬了!”
一聲大吼,馭嶺寨中那些忙著翻箱倒櫃,搬運財物的嘍囉們都停了下來,望向自家的寨主,嘍囉們納悶著,剛才寨主不是還喜笑顏開,怎的突然就變了臉。
“章大耳,劉老四,你們各帶五十人,順著大道散開,細細搜索,不能走脫了他。吳老七,你帶上二百人,順著這林中各處小道給我搜,就算他沈馭樓命大,沒摔死,一定也受傷不輕,他跑不遠的。”胡豹扯著嗓子吩咐道。
得了命令的眾人,隨後召集起各自手下的嘍囉,紛紛抄起兵刃而去。
“對了,你二人回虎頭寨,吩咐下去,讓韓老九嚴守寨門。”胡豹將人手分配後,又擔心起虎頭寨,隨後吩咐給自己扛刀的兩個嘍囉道。
“得嘞,我們這就去。”兩人得了寨主吩咐,拔腿就向虎頭寨方向而去。
“不行,我得去尋那性尺的,他手下那班人,武藝高強,興許能發現些蛛絲馬跡。”胡豹想到這,又張口嚷道:“你們誰見到性尺的那班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回當家的,我看他們下山後,向著西北方向去了。”一個拎著雙刀的嘍囉回道。
胡豹拎起刀,向著剩下的嘍囉嚷道:“剩下的人,隨我去尋那性尺的。”言畢,帶著剩餘眾人,向著西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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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馭樓好不容易從林中穿出,帶著傷沿大路狂奔了許久,隻覺得傷口疼痛難忍,氣息不勻,眼前發黑。隻得強忍傷痛,席地而坐,調整內息。
可還未歇息片刻,又聽得身後雜亂腳步與人聲呐喊,應是百人有餘,心知是虎頭寨的追兵沒發現自己的屍體,正在走查。
若是身上無傷,彆說是這百餘人,便是虎頭寨傾寨而出,也甭想阻攔自己,可現在自己渾身是傷,真氣潰散,勉力凝聚丹田,便疼痛難當。動起手來,隻怕三五個嘍囉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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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兄弟們的臨終囑托,沈馭樓咬牙站起身子,轉身鑽入林中,尋小路行去。約莫行了一盞茶的功夫,隻聽到小路中人聲鼎沸,火把通明,忙閃身入了林中,隱匿身形。
“寨主說了,小道要仔細搜尋,那沈馭樓墜崖之前就已受了重傷,他跑不遠的,他的腦袋可值千金。小的們,給我自己的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一個領頭嘍囉手舉火把,向著其餘眾人說道。
“得嘞!”“放心,吳七哥,那一千兩黃金咱們兄弟手下了。”眾人舉著火把高聲回應。
不遠處林中的沈馭樓心中絕望之際,這大路有追兵,小路也有人搜尋,難道真的天亡我沈馭樓嗎?
就在沈馭樓準備閉目等死之際,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對呀,燈下黑,他們此刻都以為我沈馭樓逃命去了,絕不會想到我還敢回去。
想到這,沈馭樓又燃起了生的希望,聽到身後大路的腳步越發的近了,已容不得多想,沈馭樓俯身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塊,勉強提起一絲力氣,向著遠處用力一擲。
雖然身受重傷,沈馭樓畢竟也是初窺境的高手,石塊向著林深處飛去,帶著破空之聲飛了片刻,撞在林間樹乾之上,發出一聲沉悶響聲。
正在小路搜尋的吳七等人聽到了林深處的響動,眾人紛紛抄起兵刃向著響聲發出的地點奔去。
沈馭樓計成,見火光漸漸遠去,忙捂住傷口,向著小樓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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