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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晨時,宋微辭被外麵的動靜驚到,起身梳洗後在窗口瞧見了縣衙外的躁動。
“果然還是引起了一些百姓的不安。”絮娘從後麵給她披上披肩。
宋微辭攏在肩身,低聲問仵作他們處理得如何。
“大抵還能應付,因為來縣衙的人其實不算多。”
“宋公跟曹世子在外麵估計是穩住了局麵。”
宋微辭放心了些,回了屋內,但沒多久,她還是到了縣衙門口。
鄰縣縣衙派人過來了,他們那邊也有屍塊發現,隻是宋公還來不及過去看。
但,屍詭自燃以及飛蛾,他們見著了,還因此死了人。
仵作畢竟隻是仵作,縣衙無主人在,恐是難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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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微辭剛走到縣衙大門,往外一瞧卻是蹙眉。
“宋姑娘,在下潘淩風,乃景縣縣令之子.....因此案.....宋大人不在,縣衙若是您做主,可否因此案細談?”
穿了最華麗的衣衫,粉麵白妝,似乎風度翩翩,但言語時踱步而來,似要靠近宋微辭。
宋微辭:“.....”
絮娘等人皺眉了,正要攔下,有人先一步攔住了這位縣令之子。
“誒,潘公子先讓一下。”
“宋姑娘,我家乃是.....得聞宋姑娘乃是宋公孫女,賢良淑德,家學高雅,本家先要求娶....”
“就你家?”
“我家公子也來了,我家是....”
不倫不類,急急燥燥,更像是一種急功近利。
求娶的不是她,而是對宋公身份的猜疑,以及她身邊護衛根底的預判。
求娶的是富貴權利。
很粗糙之手段,甚至沒有雅致虛偽的遮掩,就這麼堂而皇之吵鬨在縣衙門前。
宋微辭不似絮娘仵作等人的惱怒,反而打斷他們的吵鬨,清聲問了一句。
“傷亡者如何?”
潘淩風愣了下才意識被喚的是自己,高興上前,“宋姑娘,我們進去談吧。”
宋微辭一看他這幅樣子就沒了再問的意思,轉身欲回縣衙。
潘淩風一看急了,直接連續兩步上台階上手要去抓她袖子。
護衛長正要拔刀。
劍鞘從馬蹄聲伴隨中飛來。
噶!
直接打在了潘越風的手臂上,顯然出了骨裂的聲音。
慘叫聲從階梯栽倒落地,狼狽不堪,縣令家仆都來不及拉人。
一匹快馬過街。
劍鞘打人後彈起,被護衛長順手接過帥氣彆在腕上,再看那馬上疾馳而來的郎君。
宋微辭側身回轉,看到人後有些驚訝。
躍馬過街,未傷一人,但勒馬而駐,馬蹄踢打著地麵塵土,馬上的曹岫白提著出鞘的劍,拉著韁繩一點一點靠近這些包圍了縣城大門的“提親人”。
劍未指,大概覺得不配,所以劍尖是對著地麵的,可他的目光是瞧著潘越風的。
也是瞧著其他人。
“你們是什麼東西?”
“也配跟她提親?”
曹岫白談不上憤怒,畢竟跟宋微辭關係寡淡,可他敬重宋公非常,怎麼能瞧得上這些牛鬼蛇神憑著蠅營狗苟去冒犯宋家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