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安隨雲想的很好,可惜,都察院的禦史沒打算配合。
早朝開始沒多久,就有人站出來,彈劾安隨雲。
「朝廷海關稅目繁多,常有人走市舶司關係,以海外進貢之名,以物代稅!為此,兩部門沒少交涉,關係更是日漸緊張。朝廷亦有改製之意,此般重任交於朝廷肱骨,戶部安尚書亦在其列。
然,提名至今半載已過,海關商稅仍無收取標準,市舶司仍以朝廷舊例為名,給以物抵稅以空間……臣雖不才,卻有憂國之誌,常與奏本以通政司,甚至冒然入典籍廳詢問。
幸而諸位閣老不以為忤細細告之,臣才得知,海關稅之修改,偏偏卡在戶部!」
這人說到這兒,不遠處的安隨雲氣樂了,緩緩吐出口氣,不急不躁向前邁出,朝上拱手行禮,待得到允許,才偏頭看向彈劾之人。
「景禦史,汝莫要誣陷於人啊!朝廷有意修整海關稅務,此乃社稷大事,豈是小小一個戶部能撐下來的?!皇上安排本官參與提議,原是稅收最後需收到國庫之由!
汝一事外之人都為整改進度感到焦灼,本官等負責商議的官員難道不想儘快完成?可這裡麵的難度有多少,但凡汝真關切了,都不該發責難!
若汝真有相助之意,大可毛遂自薦,給海關、市舶司、以及各地府衙做調解。若能功成,本官保證,戶部這兒,絕對順通!」
「安尚書您把戶部貶低太過也!戶部者,所轄之事,豈隻一國之財政?戶籍、土地、漕運、造幣、運輸、倉儲……儘皆是戶部各廳之責。要不然,怎麼會為世人稱之"權最重"?」
景禦史沒有跟著安隨雲的話走,隻挑他想計較的部分點評「不過安尚書說本官是事外之人也沒錯,本官的確不曉得改製內情,可本官不傻啊,安尚書!
本官旁的不問,隻問海外貨幣和大楚本幣兌換這事,是不是歸戶部管?再則,是不是改製之進度就卡在了稅收貨幣和額度了?」
「是又如何呢?」安隨雲反問,「"海外貨幣"乃是統稱,不說近海鄰國,隻大洋之外、和大楚有貿易往來的藩國就有十數之多!而今仍在逐漸增加!
他們每個國家鑄幣成色都不同,說是金幣銀幣,可裡麵多是參雜鉛、銅等物,若統一規劃稅率,那大楚就不是做貿易,而是做慈善了!」
「那就隻收純真純銀好了!」
安隨雲聽到這兒,剛剛那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表情,瞬間就換成了啼笑皆非。
他沒急著回答,視線左右徘徊,見不少同僚低頭扯袖,輕哼著笑了笑「景禦史,本官雖是戶部尚書,卻沒義務教導你經濟,你要是聽不懂,下朝之後去國子監補補課也不錯!自前歲國子監增設了官員政務提高課程後,有不少官員報名學習,據說反響不錯,你可以試試。」
他剛說完,兩班朝臣就發出了悉悉索索的笑聲。
景禦史此時麵色漲紅,他無措、憤怒、又格外的尷尬。
隻是待他準備組言反擊的時候,一旁的傅禦史站了出來。
「安尚書的難處,吾等同僚怎能不體會呢?隻是,下官卻曾聽聞,安尚書對閣老抱怨,言說戶部事務繁雜,本職難以顧全,故而將稅率研究之責推給了旁人?」
傅禦史出言,景禦史原本難看的麵色立刻好轉,他輕哼了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安隨雲。
安隨雲聞之,驀地,腦海裡浮現出前不久陳向竹說的話。
「果然。」安隨雲看清了對方瞄準的方向。
他眼珠兒一轉,想起了他那個不省事兒的右侍郎說過的話。
與其被動防禦,不若主動出擊;把對方要出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