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宥深喝得也不少,但還叫了代駕準備回家,張翔負責送他出門。
結果在走廊上,突然從另一個包房裡衝出來個女人,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撞到鶴宥深身上,他本就有些醉了,腳步虛浮,三兩下沒站穩,就把女人撲倒在地。
張翔見狀,趕緊幫忙把鶴宥深拉起來,卻不知那女人醉得更厲害,居然給了鶴宥深腿間一個“龍抓手”。
完後還大聲嬉笑,“人是挺帥,但是jb挺小!”
鶴宥深當下醉意就醒了一半,羞憤難當,抬手掄了女人一掌。
女人也急眼了,二話不說就把自己上衣撕開,然後躺地上大喊:“強奸”!
她原本所在的包房裡馬上衝出來三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就把他們兩人按在地上,劈頭蓋臉一頓狠揍。
因為女人一口咬定是鶴宥深對她圖謀不軌,所以那三個男人的大部分火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被打得那叫一個慘!
說完後張翔還特彆仗義地要給兄弟證明清白,對唐琬說:“嫂子,鶴少他真是被誣陷的,我發誓,他絕對沒碰那女人!”
張翔完全不記得眼前這個女人他其實見過,就在128號彆墅裡。
而唐琬記得,隻是那時她戴著麵具,男人又喝得伶仃大醉,不可能知道她就是問鶴宥深在何處的那個女人。
唐琬點頭,說得篤定,“我知道宥深不是那種人。”
因為他玩得更臟!
鶴天宸瞪了眼哭哭啼啼的何慧,嘴角向下耷拉著,斥了一聲,“要哭出去哭,聽得我心煩。”
聲音不輕不重,讓壓抑的氛圍更加沉重。
何慧的哭聲一下被卡在喉嚨裡,又難過又憋屈,還得小心翼翼地觀察鶴老爺臉色。
魏娜見她的樣子,忍不住低頭輕笑。
鶴泊遠用胳膊肘頂了她一下,警告她彆在這時候挑事。她又輕聲清了清嗓,換了張正經臉抬起頭來。
“他的手真沒有辦法了嗎?”鶴天宸這句話問是主治醫生。
醫生站在一邊,畏畏縮縮的,手裡拿著病曆夾就跟拿著一個燙手山芋一樣。
“鶴少送進來時,我們就及時給他做了手術,但是他右手肌腱嚴重損傷,部分神經已經斷裂,現在最好的情況是,通過後期的物理性訓練,他能勉強拿起杯子就不錯了。”
唐琬發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媽呀,好疼!
淚花汨汨亂轉,哀傷地看著醫生,“那最壞的情況呢?
“最壞的情況可能是連一隻筆或者一張紙都握不住。”
唐琬眼角滑下淚來,“醫生,你再想想辦法,我不信就完全沒有恢複的可能!”
蒼天呀!這種好事,為什麼不連帶他左手也一並毀了得了。
紙都抓不住,看他以後還怎麼抓皮帶抽人!
唐琬的表情在外人看來簡直情真意切。
醫生很為難,“少夫人,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們已經成立了專家小組,還在為鶴少的情況做研究,肯定會儘最大的努力幫鶴少治療,但具體能恢複到哪一步,現在真不好說。”
唐琬夾起哭腔,“那就有勞了醫生,錢方麵絕對不是問題,隻要能治好我未婚夫的傷,不惜一切代價我都在所不辭!”
開敞的病房門外,厲淵倚在牆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
裡麵“感人肺腑”的話全落進他耳朵裡。
換來一陣嘲諷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