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亭月:……
這還不如往她花筐裡丟癩蛤蟆呢!
“這個霍承紹是誰啊?”薑尋雁一臉慎重的表情,道,“若是你不喜歡,趕緊當眾澄清一下,不然他以後再拿這些做文章,你還嫁不嫁人了?”
薑尋雁抿了下唇,道:“我知道。”
那邊,唐芝芝驚疑不定望著手裡這支桃花,回頭道:“這回,請的人是不是不太對。”
“我們這種不大的宴會,用得著請皇子嗎?”
“許是明昭郡主請的,她與宮中皇子皇女都交好。”雖然請皇子來未免有些太給她們麵子了,但誰知道葉明昭是怎麼想的。
“可是,三皇子的桃枝投給了月月。”唐芝芝舉起手,桃花被風吹的歪了歪,底下的木牌晃了晃,又被她一把抓緊,指給二人看。
木牌之上,赫然是一首露骨情詩。
“開什麼玩笑。”薑亭月猛地站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輩子她與三皇子並無任何交集,她隻見過三皇子兩回,一回是宮中盛宴,她在禦花園迷路,才將將遇到三皇子,問路之話還未說出,便來找來的陸慎帶走。
另一回,是柳惜雲嫁與三皇子做側妃,他陪柳惜雲回門,也是迷路,不知怎麼撞到了她與阿爹。
但若論她對三皇子的印象,薑亭月隻覺得三皇子長的太過陰柔,五官穠昳,麵上雖然總是帶著笑,卻叫人看的膽寒。
薑亭月翻著底下木牌,她寧願是霍承紹膽大包天,連皇子都攛掇上了,可她垂眸望去時,上麵的署名,隻有賀蘭延三個字。
“上麵的詩……”薑尋雁神情不大好看。
若是普通詩便罷了,這儼然是一首情詩,詞意露骨,寄托相思,若非薑尋雁知道,堂妹從前一心在陸慎身上,是絕無可能跟三皇子有什麼,不然她也要誤會。
她心裡對三皇子起了幾分厭惡,薑亭月是不看重名聲,但她到底是女兒家,這世道男女還是不一樣的,若是真喜歡對方,怎麼可能公然寫這樣的詩,故意叫旁人心生誤會。
薑亭月不安了一會兒,抬起眼,便瞥見不遠處,葉思雨的視線同她對上一瞬後又飛速挪開,正轉頭跟葉明昭說著什麼。
她心底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你們說,這會不會是葉明昭乾的?”
聖上未立儲君,三皇子與大皇子都未出宮開府,也都有競爭的可能,隻要三皇子不是個蠢貨,就絕不會沾邊薑亭月。
無他,隻因薑亭月的父親,是皇帝一派的,他若是敢沾邊,在聖上那邊,非但討不得好,反而會令聖上心生忌憚。
“郡主讓三皇子給你寫這樣的詩?”唐芝芝不太能理解,但又覺得,好像隻有這個理由才說的通了。
薑尋雁思索著,點頭道:“也不是沒這種可能,他們表兄妹關係不差,故意給你難堪,進一步敗壞你岌岌可危的名聲也是有可能的。”
巧了,兩方人想到一起去了。
葉明昭擰著帕子,恨恨道:“薑亭月肯定是故意的,她竟然為了對付我,蠱惑三表哥給她寫這種詩,真是惡毒。”
“反正她名聲已經爛了,此舉,剛好往你心窩子上戳,她真狠。”葉思雨重重點頭。
又小心翼翼瞥一眼葉明昭鐵青的臉色,葉思雨在心裡默默道,薑亭月這手段還是要更高一籌,她明知道葉明昭對三皇子有意,還蓄意勾引,這女人太狠了,完全不將自己的名聲當一回事。
從前你追著陸慎就罷了,閒言碎語之下,還能道一聲赤子之心,如今再牽扯進一個男人,那就隻剩下水性楊花和恬不知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