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當真不知道,隻是清楚,隨著儀式的進行,這片區域的大量靈柩中,會有極少量符合某種特殊條件的靈柩出現異變,至於具體是什麼,蘭紐特叫我不須理會,隻要完成‘魂之堝儀式’,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後麵他應該會另行處理。”
所以,特殊之處有三,特殊的秘氛物質,特殊的見證符來源,以及那本“真言之虺”的教義冊子中的詩歌禱文。
那麼,對應到海斯特司鐸的案子上,海斯特可能是在研究“蠕蟲學”被汙染神智後,念了某些詩歌,被阿爾丹搖著雪橇鈴鐺獻祭成了“屍環”見證符。
範寧思考起來。
不對啊,還是少個人。
轉化的對象又是什麼?
義診的篩選對象?
難道當時的現場還有第三個人?
這個儀式是弄清神降學會意圖的關鍵,範寧思索了較長時間,想先看看那教義裡麵寫的什麼——按道理說,既然是在熟人中傳播的東西,也不太可能是非常危險的隱知,他看過的隱秘組織教義也不止幾本了。
但這個地方被神秘物質沉降後,確實有些古怪。
考慮到安德魯中尉的警告,範寧決定出去再看。
現在還是先找找那幾個受影響的靈柩,看到底出現了怎樣的異變。
範寧用“守夜人之燈”故技重施,這一次,他感覺靈性明顯消耗了更多,不過,地麵和牆壁上出現的明暗光影還是揭示出了路徑。
“照明之秘”再度指明了方向。
他帶著眾人來到一處靈柩櫃,將其打開。
眾人瞳孔收縮。
裡麵不再有骨灰龕和遺物,而是,一團視覺效果完全崩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和海斯特公寓的融進玻璃茶幾中的“蠕蟲學筆記”一樣!
和蠟先生審查自己時用到的“鬼祟之水”一樣!
和自己“悖論的古董”手機拍攝的相片中扭曲的像素點也一樣!
思維的運轉有些艱澀。
範寧“哐當”一下合上靈柩,原定站立了更長的時間。
他想到了另一條被置之腦後很長時間的線索。
海斯特司鐸那位消失的義診助手,在宵禁和封城的情況下,警方怎麼找尋也找尋不到的那位助手!
“拉瓦錫主教?”杜爾克試探著出聲。
“對於‘蠕蟲學’,我做個初步的猜想。”
範寧深吸一口氣。
他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開始徹底不正常起來了。
“那位消失的助手,他變成了‘蠕蟲學’。”
眾人難以理解地睜大眼睛,尤其是幾位士兵更是滿臉茫然。
“‘蠕蟲學’就是‘秘史’相位的耀質靈液‘鬼祟之水’;‘鬼祟之水’就是神降學會想從被蠕蟲宿在身上的人中提取的物質;而被蠕蟲宿在身上的人,自己最終就是會逐漸變成‘蠕蟲學’。”
“它們三者在某種意義上是一樣的,是同一種事物的不同形態或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