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給錢又放人。
但朱高希又不是傻子,哪裡會被呂震如此輕易哄騙。
現在那製鹽工藝就是他和熊羆的安全保證,一旦給了這呂震,後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此人膽敢在京城裡麵謀財害命,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殺人滅口,斬草除根,徹底抹除隱患,這才像是他的做派!
“嗬,大人莫不是在說笑?”朱高希冷笑道:“真要是寫了,我這條命還保得住嗎?”
“那你要如何?”呂震有些急了。
他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奸滑,壓根就不上當。
雙方之間毫無信任,自然也不存在什麼交易的可能。
“簡單,大人不如先殺了這王富貴,讓我看看誠意!”
聽到這話,王富貴身子一顫,隨後大罵道:“你這小畜生胡言亂語些什麼?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永安鹽業之所以傳承至今,就是因為他們足夠聰明,會見風使舵。
洪武朝的時候,他們搭上了曹國公府,所以背靠大樹好乘涼。
建文朝的時候,他們又搭上了權臣黃子澄,生意依舊興隆,無人膽敢插手。
到了這永樂朝,王富貴則是選中了皇帝寵臣呂震,願意分割出一半的利潤上貢給呂震,這才換來了呂震的庇護。
所以不管怎麼說,呂震都不可能會對自己下手。
畢竟,永安鹽業每年都能幫他賺不少的銀子啊!
可惜,王富貴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呂震的胃口!
永安鹽業對呂震來說,壓根就算不了什麼,呂震真正想要的是立下大功,然後穩固聖眷,從而加官進爵!
相比於手中的權勢,一點浮財罷了,當真算不得什麼。
“朱高希!”
“隻要本官殺了這王富貴,你就寫嗎?”
此話一出,王富貴嚇得肝膽俱裂,難以置信地看向呂震。
“大人?!”
呂震壓根就不理他。
“當然!”朱高希也笑了,“這口惡氣不出,小爺我念頭不通達!”
“在商言商,可這孫子不守規矩,我與他無怨無仇,而且小爺好心送他一場富貴,他卻反過來坑害小爺,這種知恩不圖報的畜生東西,還留著他乾什麼?”
“而且,當時這狗東西就一直在逼問我製鹽技術,隻是我態度強硬,他沒有得逞,這才會前去找你,借助你的權勢謀奪我這製鹽技術!”
“到時候你就算真得了去,還是要借助永安鹽業生產極品貢鹽,那這方子到底是落到了你手裡,還是永安鹽業手裡,大人還是要三思啊!”
呂震聞言一怔,隨後目光不善地看向了王富貴。
尼瑪,這小畜生好毒啊!
王富貴是真的怕了,雙膝一軟跪倒在呂震身前。
“大人!彆聽這小畜生胡言亂語啊!”
“小的對大人忠心耿耿,絕無任何異心啊!”
正當這個時候,府衙師爺驚恐萬分地衝了進來,在孫傳祿耳旁低語了幾句,後者聽清之後竟是臉色煞白,隨後對著呂震咆哮道:“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讓我做了什麼?”
“什麼?”
“孫傳祿你瘋了嗎?”
呂震被他吼得莫名其妙,這是第一次被人當麵怒噴。
還來不及發怒,孫傳祿就著急忙慌地衝了出去。
見此情形,一直沉默的熊羆終於發出了暢快大笑。
“哈哈哈……”
“你們這些該死的蠢貨,還敢謀奪我家公子的產業!”
“嘖嘖,就怕你們有命拿,卻沒命花啊!”
呂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