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韓諸人,看完密詔內容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說明揚光帝陳福寧對於東林黨人,已經動了殺人之心啊。
但是反過來說,錢、韓等人,也因此堅定了再行廢立之事的決斷。
諸人認為,揚光帝陳福寧如此對待他們,已經是徹底撕破了臉皮,若不反抗,日後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錢若宰更是代表東林黨人,直接掏出了一百萬兩銀票,供忠誠親王陳常寧作為活動經費,收買營中軍心。
有了這份投名狀,忠誠親王陳常寧才算是心思大定。
他承諾道:“既然如此,本王便與諸位共進退。但此事需從長計議,切不可操之過急。”
東林黨人見他答應,心中大喜,當下便與陳常寧商議起了應對之策。
他們決定,先讓陳常寧借口突發疾病,在金陵城外的燕子磯按兵不動,坐看局勢發展。
而東林黨人則在金陵城中煽動更多的商戶和百姓,加大抗議的規模,給揚光帝陳福寧施壓。
金陵城中,商戶們的抗議活動愈演愈烈。東林黨人在背後暗中指使,他們散發傳單,四處宣揚朝廷賦稅政策的不合理之處,號召老百姓們起來反抗。
而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在他們的蠱惑下,紛紛加入了抗議的人群。
皇宮內,揚光帝陳福寧聽聞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心中焦急萬分。他不斷地派出使者,催促陳常寧速速前來救援,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心腹太監回答說,“忠誠親王病了,似乎已不能理事。”
“混賬東西。”揚光帝陳福寧怒道,“平時不生病,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病了?”
罵歸罵,但揚光帝陳福寧也知道,忠誠親王陳常寧怕是已經和東林黨人談好條件,不打算奉詔了。
他這個弱勢皇帝,算是大勢已去了。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揚光帝陳福寧的心中,似有滔天恨意,他拿出一份空白聖旨,咬破手指頭,在上麵寫了一份血書。
“快,攜帶這份血詔,以最快速度,從皇宮密道中逃出,投奔冀國公周進。”揚光帝陳福寧對身邊心腹太監說道。
“這這這……”心腹太監心中有所不忍。
“不必猶豫。若事後,我還尚未駕崩,隻是被迫退位,你便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若是我被這些逆臣賊子們弑殺,不去找冀國公周進主持公道,還能求助誰呢?”揚光帝陳福寧耐心解釋道。
心腹太監這才恍然大悟,含淚而去。
而此時的金陵城內,東林黨人慫恿的抗議人群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向著皇宮湧去。
皇宮內的侍衛們雖奮力抵抗,但在這如同潮水般的人群麵前,卻顯得力不從心。
揚光帝陳福寧站在皇宮的大殿之上,聽著外麵傳來的喧囂聲,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朕待他們不薄,為何他們要如此對朕?”陳福寧怒吼道。
身旁的太監宮女們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無人敢應答。
抗議人群衝破了皇宮的一道道防線,那緊閉的宮門在人群的衝擊下,發出了痛苦的“嘎吱”聲。
最終,宮門被撞開,人群如潮水般湧入。
揚光帝陳福寧看著眼前的場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抽出腰間的佩劍,想要做最後的抵抗。
然而,他終究還是被人群所淹沒。那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在這一刻,被憤怒的民眾和背後的東林黨勢力徹底推翻。
陳常寧呆在燕子磯,望著皇宮方向衝天而起的濃煙,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足以改變王朝命運的巨變之中。而這巨變之後,王朝將走向何方,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隨著揚光帝陳福寧的倒台,金陵城陷入了一片混亂。
東林黨人雖然成功地推翻了揚光帝陳福寧,但他們內部卻在為了新皇的人選而爭執不休。
錢若宰主張立一位年幼的皇子為帝,以便他們能夠繼續掌控朝政;而韓厲則認為應該立一位有威望的宗室親王,這樣才能穩定局勢。
兩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東林黨人的內部矛盾逐漸浮出水麵。
而在民間,商戶們雖然在東林黨人的慫恿下參與了抗議活動,但他們並沒有得到預期的好處。
隨著皇宮被攻陷,金陵城的秩序大亂,商戶們的店鋪被搶被砸,損失慘重。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被東林黨人利用了,對東林黨人的怨恨也在心中悄然滋生。
忠誠親王陳常寧在燕子磯停留了數日後,決定率領長江水師主力進入金陵城中。
他知道,此時的金陵城雖然混亂,但也是他獲取最大利益的時機。他要在這混亂之中,為自己謀得一席之地,無論是輔佐新皇,還是自己成為那幕後的掌控者。
當陳常寧的水師進入金陵城時,城中的百姓和各方勢力都對他投來了複雜的目光。
陳常寧裝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宣稱自己是來穩定局勢的。他首先控製了皇宮周圍的區域,防止局勢進一步惡化。
然後,他開始與東林黨人進行談判,試圖在新的權力格局中分得更大的一杯羹。
然而,陳常寧的如意算盤並沒有那麼容易打響。東林黨人雖然在廢立之事上需要他的支持,但並不願意看到他在金陵城的勢力過大。
他們在談判中對陳常寧處處刁難,試圖削弱他的兵權和影響力。而陳常寧也不甘示弱,他以手中的長江水師主力為籌碼,與東林黨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博弈。
在這金陵城的權力爭鬥之中,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原本繁華的金陵城,如今卻成為了權力的角鬥場。
大街小巷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百姓們在這動蕩不安的局勢下,艱難地求生,隻希望那位新君早日誕生,讓他們的生活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