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立刻點頭,輕輕離開了屋子,而陳解站在門口,就看到黃婉兒,捂著自己的肚子,站在床前,呆呆的看著窗戶外。
陳解緩緩的走了過去,從後麵攬住了黃婉兒的腰。
嗯!
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黃婉兒全身先是一緊,緊跟著感受了一下那雙有力的大手,聞著身後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眶突然濕潤了。
不過要強的她並沒有哭出來。
“你,你怎麼來了。”
黃婉兒聲音略顯哽咽,陳解湊到她耳旁道:“我來看看我的孩子跟孩子他媽啊!”
說著陳解的大手握住了黃婉兒的小手按在了黃婉兒並未隆起的肚子上。
黃婉兒罕見的紅了臉,同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裹著全身,那種感覺是以前不曾擁有的。
那在積香庵的瘋狂雖然很快樂,可是黃婉兒知道,那隻是一種**上的滿足。
而現在是真心實意感受到了來自心靈上的溫暖,她不由融化在陳解的溫柔之中。
“陳郎,你怎麼來了,南霸天他們說要去抓你,說你私通拜火教的妖人,要造反!”
黃婉兒對陳解好奇的問道。
陳解道:“我故意的。”
“你給他設局了?”
陳解道:“嗯,而且是個連環局,具體的就不跟你說了,對了,你有沒有要拿走的東西,走吧,我接你離開!”
“接我離開?”
黃婉兒一愣,緊跟著轉過身看著陳解道:“你帶我去哪?”
“回家。”
陳解開口道。
黃婉兒聽到家字,明顯有些動容,不過緊跟著還是開口道:“不,陳郎,我不能跟你回家,南霸天若是知道我被你救走,他肯定會發瘋的,對了,你等等~”
黃婉兒說著轉身往自己的梳妝台走去,很快拿出來了一個梳妝盒。
然後在梳妝盒的最下麵竟然還有一個暗格,很快她掏出來幾頁紙,都是手抄的,這時她遞給了陳解道:“這個是我偷偷抄南霸天的玄冰勁,你拿走吧,陳郎,您快走吧,一會兒,他回來,你就走不了了!”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遞過來的幾張紙,隻見上麵用娟秀的字跡謄寫著一本功法,正是南霸天最強的功法《玄冰勁》
可是這功法好像並不全,黃婉兒道:“我當時抄的著急,後麵還有兩頁沒抄到,隻抄了兩個名字。”
“陳解看去,隻見上麵寫著:【暴功篇】,最後一章是【補藥篇】”
陳解皺眉,暴功篇,陳解顧名思義,應該是一個可以把功力發揮到遠超正常狀態的一個方法,至於補藥篇,陳解懷疑應該是修煉此功需要輔助的一些丹藥。
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陳解也不準備修煉南霸天的玄冰勁,畢竟這武功副作用太大,練完了,容易不能人道。
陳解可不敢瞎練,畢竟自己可有小娘子,還有黃婉兒兩個大美人在身邊,若是失去了人道的能力,簡直虧成狗。
不過這《玄冰勁》還是很貴重的,畢竟可以看看南霸天的運功原理,從而讓自己對南霸天的武學路數有一個了解,可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戰而不殆啊!
想到這裡,陳解很珍重的把秘籍裝了起來,緊跟著對黃婉兒道:“婉兒,謝謝你。”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這是我答應你的。”
陳解看著她道:“可是我說了,用肉償,要不我現在還你一次?”
黃婉兒瞪著眼睛看著陳解道:“你瘋了,這裡可是南府,要是南霸天回來了,咱們,咱們可就完了!”
陳解道:“放心,他回不來。”
啊欠~
某墓地,南霸天在一堆漁幫小弟護衛之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奇怪的道:“誰念叨我啊?”
黃婉兒聞言依舊道:“不行,我懷孕了。”
陳解這時過去道:“頭幾個月沒事的。”
黃婉兒直接阻止了陳解道:“不行,就不是不行。”
看著黃婉兒這緊張的樣子,陳解也不在逗她了,隻是開口道:“行了,說的也差不多了,走了婉兒,我帶你離開這裡。”
黃婉兒搖頭道:“你要帶我去哪?”
“白虎堂,我的身邊啊!”
黃婉兒道:“陳郎,我跟你走可以,但是我不想去白虎堂,最起碼我現在不能去!”
“為什麼?”
陳解看著黃婉兒,黃婉兒道:“南霸天為人很偏執的,若是回來看不到我,再讓他發現我去了你的白虎堂,他會瘋的,到時候他若不顧一切的找你麻煩,你會很麻煩的。”
陳解道:“我做好了準備,我已經準備跟他翻臉了。”
黃婉兒道:“我不想你為了我而跟他翻臉,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你明白嗎?”
陳解看著黃婉兒道:“這真的很重要嗎?”
黃婉兒道:“陳郎,我可以成為你的附庸,但是絕不能成為你的累贅,我希望你擁有我可以更好,而不是更差,你明白嗎?”
陳解看看黃婉兒,發覺這個女人有些時候的思維很偏激,有時候的思維又很前衛。
她現在說的這番話,若是放在蘇雲錦的嘴裡,是永遠也說不出來的,因為這想法有些過於驚世駭俗了。
陳解若不是現代人思維,很可能會不明白黃婉兒說什麼。
陳解想了想道:“我在城北有一個宅子,沒有人知道,你先去那裡,等我解決了南霸天,穩固了局勢,你再跟我回白虎堂可好?”
黃婉兒道:“真的?”
陳解道:“真的。”
黃婉兒道:“那,那好吧。”
陳解道:“行了,有沒有金銀細軟,這些衣服被褥就不用拿了,那裡我讓人做新的。”
黃婉兒聞言道:“嗯,沒有了,就是一些銀票。”
黃婉兒說了一句道:“也都不拿了吧,放在這裡還能迷惑一下南霸天。”
陳解道:“行。”
說著,黃婉兒看著陳解道:“陳郎,你以後不會變成南霸天那樣吧?”
“嗯?”
陳解看著黃婉兒被她的話搞迷糊了,自己跟南霸天有可比性嗎?
黃婉兒搖了搖頭道:“嗯,是我想多了,陳郎,我與他以後都托付與你了。”
黃婉兒摸著肚子。
陳解直接一個公主抱把黃婉兒抱了起來道:“放心吧,我以後定然會好生待你的。”
陳解就這樣抱著黃婉兒出門,然後看到了杜鵑與小虎正站在院外,杜鵑看到陳解抱著黃婉兒就出來了,頓時瞪大了眼睛。
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陳解對小虎點點頭:“撤。”
說罷陳解一躍直接跳上了房頂,然後施展【驚雷步】刷就消失了。
而小虎看著杜鵑道:“姑娘,得罪了。”
說罷直接抱起杜鵑,杜鵑驚得差點喊出聲來,她是第一次被男人抱,這種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驚呼,同時就感覺臉一陣燥熱。
而小虎卻不知道這些,他對男女之事,並不是很上心,要不然也不會對家裡翠菊的示好無動於衷,要知道那個小丫頭可是很會的。
可是小虎卻隻知道修煉,對搞男女關係,一竅不通。
不過杜鵑不一樣啊,二八年華,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被小虎這般一抱,頓時感覺身子都酥了。
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小虎卻不管這些,運足了內力,一躍,咻的一聲直接蹦到了房頂,然後幾個輾轉騰挪,就消失不見了,這些看門的這時還在那裡聊天,根本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偷家了。
其實也正常,這站崗的,四個人都是練肉境,練肉境你想要防兩個化勁高手,簡直是開玩笑了。
……
東城門。
耶律帶著其木格一路狂奔趕到了東城門,立刻對東城進行了封鎖,同時派人去追孫鐵錘等人,可是孫鐵錘一行全都是有功夫在身,並且輕裝上陣,並沒有任何破綻露出,很快就消失在城外的荒山野嶺之中。
就算耶律有騎兵也根本抓不住他們,隻能徒勞無功。
耶律這時一臉憤怒的聽著各路人馬的回報,其木格這時帶著人正在東門詢問情況。
東門到底是怎麼破的,結果就是幾乎沒有抵抗就被攻破了。
南霸天當時接到了陳九四改走南門的消息,直接就上頭了,帶著人就追啊,本來東門人手是最充足的,足足七百餘人,其中還有秦鷹,虎豹三兄弟看守,可以說想要從這裡快速突破,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南霸天一聲令下,調走了東城所有的人馬,導致東城一下子就空虛了,這時候孫鐵錘還有一個蒙麵的化勁高手,兩個人帶著百餘名高手充分,直接就把東城門的人嚇傻了!
東城門剩下的,就是是個衙門的衙役,實力不過練肉,人數不過二十,麵對兩個化勁帶領的上百個,最次練皮境界的大漢衝擊。
攔?
衙役們表示,根本不敢攔,隻能躲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也幸好孫鐵錘他們並不是想要殺人,隻是乾掉了兩個死心眼的衙役,然後就推開城門揚長而去,囂張異常。
這時一個衙役被帶到了耶律跟前,耶律看著麵前瑟瑟發抖的衙役道:“你就是頭啊?”
“小的皂班捕頭,張鬆,見過大人!”
皂班捕頭,一個很沒有存在感的,皂班就是站大崗的,因此皂班捕頭並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整個衙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快班捕頭吳宏了。
其木格道:“主子,他全程看著孫鐵錘離開的,而且他說孫鐵錘還讓他給您帶句話。”
耶律聞言道:“給我帶句話,這麼囂張,說什麼了?”
張鬆這時渾身直抖道:“大,大人,他,他說感謝大人這些年的照顧,不然換個人他們拜火教的軍械可就不能準時送達了!”
啪!
耶律聞言氣的直接把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滿臉怒氣道:“好,好,好!”
耶律連說三個好,眼神之中也滿是殺氣。
緩了好久,耶律道:“好你個孫鐵錘啊,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麼多年,我竟然沒看出你是拜火教的妖人,我愧對朝廷啊!”
“當初陳九四說孫鐵錘是拜火教的人,我不信還覺得他是自己人,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夠蠢的啊!”
見耶律如此,其木格道:“主子,這也不能全怪您,您日理萬機,那能管得了這麼多事情。”
“不過主子,說道這裡,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那日咱們去檢查孫鐵錘的鐵匠鋪時,那南霸天手下有個人莫名其妙的跑了,您還記得嗎?後來咱們搜查他的鐵匠鋪便是一無所獲,你說會不會是南霸天提前通風報信了啊!”
其木格看著耶律提出了疑問,耶律眉頭一皺,也想到了這件事,當時他也沒當回事,可是現在想起來,不免讓人生疑啊。
“而且還有大人,今日這東城門也很詭異,大人你真的覺得是南霸天為了抓陳九四,而把所有的人都抽走了?”
“抓個陳九四需要這麼多人嗎?他竟然一個漁幫弟子也不留,您說他會不會是故意給拜火教留的後門,讓拜火教從東城門出城,而他找了個借口就是去抓陳九四,如此咱們也不會懷疑他故意放走拜火教的人啊!”
其木格這話說完,耶律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是啊,這事聽起來合理啊,他跟拜火教勾結,然後以陳九四為借口,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陳九四的身上,也包括自己。
這般做,雖然他在人前丟了麵子,可是卻幫著拜火教的人成功轉移,這……
耶律皺起眉眉頭,會是這般嗎?
若是如此,此人之心計可是夠深的啊!
耶律想到這裡,沉默了,緊跟著對其木格道:“兩件事,第一件事派人把那日逃跑的漁幫弟子找出來,問明白那一日到底為何逃跑,是聽了誰的指示。”
“第二,立刻派人查封孫鐵錘的鐵匠鋪,然後再給我仔仔細細找一遍,看看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這件事我非要調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聽了這話,其木格立刻躬身道:“是大人,我立刻派人去查。”
耶律點點頭道:“嗯,另外還有給我繼續查拜火教這批軍械,拜火教這批妖人這次跑的如此之快明顯就是沒有把軍械帶上,如此說來這軍械很可能就在這城內,繼續查,查一個水落石出!”
“是大人!”
其木格應是,這時耶律的眼睛看向了遠方,心中在盤算南霸天到底是忠是奸!
這般想著,就在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馬蹄的聲音,緊跟著就見一個牧蘭騎兵瘋狂的向這邊衝來,嘴裡喊著:“耶律大人,耶律大人!”
耶律一愣看著那個牧蘭騎兵道:“什麼人?”
其木格這時看了看道:“好像是東城的牧蘭貴族。”
耶律看了看其木格道:“貴族,嗬嗬……他們?”
耶律很不屑,就憑他們也配叫貴族,在耶律家族麵前,除了皇室孛兒隻斤氏之外,敢稱貴族的,幾乎沒有。
就算是當朝的伯顏,脫脫,權傾朝野,在耶律家眼裡,也不過爾爾。
很快那個騎兵就衝了過來,到了跟前,下馬,衝著耶律行了個牧蘭禮儀,手搭在肩膀上,鞠了一躬。
耶律看了他一眼道:“你找我有事?”
聽了這話,那牧蘭人道:“耶律大人,出大事了,您可要為咱們牧蘭人做主啊,咱們都快要讓人給欺負死了!”
耶律微微皺眉:“誰敢欺負你們?”
“漢人!”
耶律眉頭皺的更深了:“還是跟陳九四的事情?我都說了……”
“不,這回跟陳九四沒有關係。”
嗯?
耶律一愣,跟陳九四沒有關係,最近就是陳九四跟你們鬨得歡啊,跟陳九四沒關係,哪還有誰能欺負你們啊?
“是,南霸天!”
“誰?”
耶律聽了這話,陡然升高了音量,這南霸天瘋了,這邊拜火教的事情還沒搞清楚呢,又惹上牧蘭人了?
耶律皺眉大:“到底什麼情況啊?”
這個牧蘭人道:“他,他把塔拉一家的墳給刨了!”
“什麼??”
耶律更傻了,什麼玩意兒,南霸天把塔拉一家人的墳給刨了,這是什麼毛病啊?
耶律一臉懵逼看著牧蘭人道:“你沒撒謊?”
牧蘭人道:“我以長生天發誓,他,他真的把塔拉一家的墳給刨了,而且棺材都給撬開了,現場老慘了,他,他這是騎在咱們牧蘭人的脖頸上拉屎啊!”
“大人,求求你管管他吧!”
耶律這時一臉懵逼的看著其木格,其木格也是一臉懵逼,這南霸天神經病啊?撬完陳九四的棺材,又去撬牧蘭人的,咋地,漁幫幫主當夠了,改行當摸金校尉了?
耶律與其木格對視一眼,其木格道:“大人,我去看看吧,這南霸天確實不像話,這不可理喻。”
耶律抬手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這南霸天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耶律起身,眉頭緊鎖,他覺得這個南霸天越來越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