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遞了個眼神讓白亦先走,又讓廚娘扶了清檀去休息。
“三郎,明樂好可憐的,我們幫幫她吧。”
薑媚想要阻攔,裴景川直接把她的腦袋摁進懷裡不許她再亂動:“我自有安排,你老實待著就行。”
廚娘很快送了醒酒湯和熱水來。
裴景川先喂薑媚喝醒酒湯,然後才帶她去沐浴。
然而一進耳房薑媚就緊緊地抓住屏風不放:“三郎,我今天沒有寫那些東西了。”
薑媚的眉頭緊緊皺著,明顯是昨晚被折騰怕了。
裴景川試圖跟她溝通:“你喝醉了,一身的酒味兒,要洗一下才能去床上睡覺。”
“我沒有喝醉。”
和所有醉鬼一樣,薑媚並不承認自己醉了,並且還想站起來證明自己,然而一鬆開屏風,整個人就向前栽去,裴景川眼疾手快地抓住腰帶把人拉回來。
腹部被腰帶一勒,薑媚頓時露出痛苦之色,裴景川還沒來得及問她是哪裡不舒服,薑媚就趴在他懷裡吐了出來。
“嘔!”
穢物混著難聞的味道沾滿衣擺,裴景川唇角抽動,拚命克製才沒有把薑媚扔出去。
吐了好一通,薑媚終於舒服些了,她仰頭看著裴景川,全然忘記剛剛發生了什麼,有些驚喜地問:“三郎,你又來啦,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
裴景川不想說話,隻想趕緊把薑媚剝光了扔進浴桶裡,他繃著臉去解薑媚的腰帶,卻被薑媚用力打開。
薑媚晃著腦袋,理直氣壯地說:“彆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早就為自己贖身了,現在還自立了門戶,等我賺夠足夠多的錢,還清欠你的,我們就扯平了。”
醉的厲害,薑媚的眼神是迷蒙的,臉頰也紅得厲害。
瞧著比平日還要軟糯三分,說出來的話卻讓裴景川周身發寒。
他抓住薑媚的胳膊,死死地盯著她問:“你剛剛說你賺錢是為了什麼?”
裴景川抓得很用力,怒意清晰可見,若薑媚是清醒的,這個時候就該認錯道歉,但她醉得根本察覺不到裴景川情緒的變化,嘟囔著說:“你不是一直覺得我騙了你的錢嗎,我現在就賺來還你,這樣我們就扯平了,你就不能把我當金絲雀養著了,到時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嫁誰就嫁……”
薑媚話沒說完,就被裴景川丟進浴桶裡。
薑媚本能地撲騰,很快被裴景川揪著衣領從水裡拎出來。
裴景川氣得厲害,手背的青筋暴漲,似乎下一刻就會爆開。
薑媚喝了水整個人清醒了一點兒,她看出裴景川滿臉怒火,戳著裴景川的臉頰問:“三郎,誰又惹你生氣了?”
裴景川低頭,狠狠地咬了薑媚一口,一字一句地說:“軟軟,彆做夢了,你我之間永遠沒有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