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感受吳宛留下的秘法殘篇,暗道一聲有趣,讓逗比和冷血去旁邊研究,上前兩步,扶住張策良手臂。
“張莊主莫要說笑,向某為救人而來,不是貪圖你家財寶。”
“還請少俠答應,否則張某報恩無門,一顆心惴惴不安,著實難受。”
“哈哈哈,你難受就受著,向某不難受就行。”
向遠笑著說道:“怎麼,我救你一家老小,你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
張策良何曾見過這般胸懷坦蕩之輩,漲紅了一張臉,感激之情無法言表,恨不得當場和向遠結拜為兄弟。
可惜結不得,年紀懸殊是一方麵,未來前程又是一方麵,他這時厚顏結拜,擺明了是占向遠的便宜。
少俠君子,不可欺。
想到這,張策良斷了結拜的念頭:“張某願受委屈,但也請少俠給個機會,留在山莊休息幾日……”
“莫再說了,救人要緊,你家妻兒傷勢不輕,快快送他們進屋。”
向遠打斷張策良,看向牆角邊趴著的六位女俠,姿勢略有狼狽,那個穿黃衣服的是誰,唐柔嗎,屁股撅得還挺翹。
收回之前的話,還是漲了點東西的。
“是極,幾位女俠也受了傷,勞駕少俠將她們送去後院,我粗人一個,不便動手。”張策良站起身,將妻兒抱在懷中檢查。
傷勢很重,但性命無憂,養養就好了。
逗比:嘿,你這個人,說話真不討喜,你是粗人,向某就不是了嗎?
逗比連連抱怨,讓沉穩給張策良甩點臉色,這家夥竟然嘲笑救命恩人,當真是個不懂報答的白眼狼。
向遠無語極了,逗比吐槽的角度還是這麼清奇,一般來說,這時候應該蒼蠅搓手,搶著要把六位女俠搬進屋凹造型才對。
向遠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在吳宛身上一番摸索,找到了一枚玉佩,持此玉佩,破開了大廳外的紅霧陣法。
是個寶貝,收藏了。
張策良將妻兒送至後院,向遠一趟三個,跑了兩趟,將唐柔六女搬進了後院空房間。
他本意是就此離去,但六女昏迷不醒,純愛戰神擔心有牛頭人趁機作亂,便在對麵的屋子盤膝打坐。
……
第二天,聚海山莊上上下下忙個不停。
連帶家仆,山莊共有三十號人,一同遭了吳宛的毒手,被其兩兩配對,廝殺鬥毆,品味一命換一命,手刃親朋好友的痛苦。
一番折磨下來,死去七八條性命,全成了吳宛壯大自身元神的養料。
這般大仇,聚海山莊不可能咽下,已有人去了六扇門,狀告吳家是邪魔歪道,誓要血債血償。
具體情況如何,向遠並未打聽,隻知道聚海山莊來了不少江湖少俠,進進出出,另有不少人留下蹭飯。
咚咚咚!
“向公子,你在屋裡嗎?”
“請進。”
一位劍心齋女弟子推開向遠房門,見其盤膝似是修煉,說了一聲打擾了。
她提著一個食盒,四下看了看,發現屋中擺滿了張策良報恩送給向遠的禮盒,多到幾乎快沒了落腳之地,小聲道:“昨夜多謝向公子救命之恩,我聽說你一天沒出門,便打包了一些飯菜送過來。”
向遠沉默睜開眼,依稀記得,這位名叫範清雨,也可能是梁月,人多,他有點記混了。
今天的範清雨比昨天初見時溫柔多了,尤其是說話的語氣,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不似剛見麵那會兒,對向遠客客氣氣,翻身入院時頭都沒回一下。
“向公子不要誤會,你與我有救命之恩,此來隻為報答,沒有彆的意思。”
嗯,我知道,前麵幾個也是這麼說的,你們不愧是師姐妹,台詞都一樣。
見範清雨拿著食盒一臉期待,向遠麵不改色心不跳,抬手指了指床邊。
範清雨疑惑看去,見四個食盒擺放整齊,當即臉色一紅,放下食盒後扭頭邊走。
丟死人了。
離了向遠房門,她走在庭院走廊,越想越臉紅。
一抬頭,發現四個師姐妹排排坐,似乎等候良久,專程看她的笑話,不由得咬牙切齒。
“師姐彆站那礙事,快過來,耽擱了我們看戲!”
“你這師妹,今天怎麼敢和師姐這麼說話。”範清雨咬牙上前,很快便知道了,幾個師姐妹為何嫌她礙事。
向遠屋前,唐柔做賊一樣提著食盒,輕輕敲響房門。
“唉~~”x5
五女齊齊歎了口氣,又丟人又好笑,感覺沒臉再去看向遠了。
“師妹,此地不宜久留,既除了妖魔,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範清雨提議道。
“師姐言之有理,可師妹我身上有傷,暫時無法行走江湖,還得在聚海山莊養傷。”
呸,你那是養傷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幾人大眼瞪小眼,很快,唐柔低著頭、紅著臉走了過來,一看五個食盒的主人排排坐,似乎在看她的好戲,騰一下險些冒煙。
“你,你,你們……”
唐柔顫巍巍抬起手臂,乾巴巴道:“這裡待不了了,咱們趕緊走吧!”
“養傷。”x5
“……”
那我也養傷。
————
三天後,一名女尼姑抵達聚海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