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嚴如月回過神來時,魏錚已醉醺醺地從團凳裡起了身,不顧嚴如月的勸阻要去淨室裡沐浴。
小廝們上前攙扶著他,將他扶到淨室內之內。
魏錚洗浴過後便回了正屋內寢。
隻是此刻伶仃大醉的他已然沒有心裡再與嚴如月圓房。
可憐嚴如月準備好了一切,甚至還穿上了一條極為清涼單薄的兜衣,隻為了好生蠱惑魏錚。
沒想到魏錚不接茬,甚至又喝醉了一回,此番的酒醉與洞房那一夜並沒有什麼不同。
嚴如月氣結,在魏錚身旁來回踱步了一番,總是尋不到好法子來處置魏錚。
作為一個賢惠的妻子,麵對酒醉的丈夫,似乎也隻有在旁悉心照料他的份。
可魏錚卻仿佛並沒有將要與嚴如月圓房一事放在心上。
兩回他都放縱自己喝醉,不顧嚴如月的阻攔,還要繼續喝。
嚴如月眯著眼眸將魏錚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見他正和衣躺在床榻上,俊朗的麵容一如既往地吸引人心。
嚴如月本瀲灩著怒意的心池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她想,也許魏錚不是故意的,而是娶到她過後太過開心,這才縱情於酒水之中。
這念頭一起來,嚴如月鬱悶的心緒霎時變為了喜悅。
她想,既然她已經嫁給了魏錚為妻,也通過讓小廝追蹤魏錚的方式確保了魏錚在外沒有外室。
嚴如月就該放鬆些心弦,不必時時刻刻地憂心忡忡。
“夫君。”嚴如月說著話,便起身走到了床榻旁,開始照料酒醉的魏錚。
因她心裡存著不少愛意的緣故,瞧著眼瞧的魏錚也隻有一句話想說。
“這一輩子我們必定要生同衾死同穴,不可分離。”
話音甫落,嚴如月便褪下了自己的衣衫,俯身倒在了魏錚的懷抱之中。
可魏錚已然酒醉,沒有多少神智能去搭理癡纏上來的嚴如月。
嚴如月便能自顧自地用柔荑探向魏錚的胸膛。
入手所及的皆是如雲錦一般皎潔的肌肉。
嚴如月怔在自得的時候眸光卻在影影綽綽的時候望向了魏錚胸膛內側。
此時此刻嚴如月嫁給的人名為馮正。
馮正與魏錚長相全然不同,可在隱隱約約間露出了些與魏錚有些相似的矜貴氣度。
嚴如月時常恍惚不安,隻以為眼前的馮正與魏錚重疊在了一起。
嚴如月笑著搖搖頭,驅散了自己心裡如夢魘般的念頭。
她俯身想要躺在魏錚身側,整個人正要爬上床榻的時候卻不經意間瞧見了魏錚胸膛側麵的印記。
那是一個細小的紅印子,本不該出現在馮正身上才是。
思及此,嚴如月便停下了動作,轉而開始聚精會神地打量著眼前的馮正。
“夫君?”她疑惑地喚了一聲,想瞧瞧魏錚是否睡熟了。
魏錚不置一詞,嚴如月這才伸出手探向魏錚的脊背。
這一探,就讓嚴如月發現了些端倪。
“你……你怎麼背上也有個胎記?”
曾記得,嚴如月與魏錚做夫妻的時候記得他脊背上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