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個姐姐。”
騎士的話令戴蒙掙紮起來。獵人一眼都沒看他。“康裡爵士老愛盯著鎮上的女孩子,這種事情他也跟你們彙報?”
“不,康裡爵士今天下午到治安局請求幫助。他說有一夥傭兵想要他的小命。”這件事恰巧使他得知了使者的去向。萊蒙斯覺得一陣涼風吹過後頸,他不適地動動肩膀。我並不畏懼任何人。騎士長皺著眉頭按下擔憂。
“我的老雇主乾著些上不了台麵的行當,他和他的灰耗子一樣謹慎。”
“原本你也是康裡爵士的雇工。”不過萊蒙斯沒反駁夏佐對旅店店長的評論,“你辭職了。”
“金杯讓我短時間不需要擔心手頭問題。”夏佐回答,“你們換走的古董還是什麼,也許把它交給你的上司,同樣會換來一段長假。篝火鎮就是被金杯變成這樣的。不管怎麼說,比原來強。”
“金杯不是神秘物品,篝火鎮的變化另有原因。”騎士長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將金杯丟失的消息告訴他。畢竟,獵人與後麵的事情毫無關聯。
“我要離開這兒,小鎮變成礦坑也與我無關。”威特克·夏佐咕噥一句,“所以能快點結束這樣無聊的盤問嗎?”
“先生,我也不願意浪費時間,月亮已經出來了。”奇怪的是,獵人不安地看著逐漸降下的夜幕。忽然,萊蒙斯看到遠空升起的火花。他適當地鬆口:“請告訴我所有細節,我就讓你們回家去。”
“就這麼多。我再沒什麼可說的了。”威特克咬緊牙關。
“那好吧。”聖騎士長說,“卡德爾,把那小鬼放開,彆再給我添亂了。”露西亞保佑,這孩子回去不要散布流言。他跨上坐騎,“我可以告訴你,先生,正義有時候會傷害到彆人,但陣痛總好過慢性死亡。等無名者帶來深淵的惡魔,一切都遲了。”
“也許你永遠不會理解,但露西亞依舊會保佑你們。我們代行著祂的意誌,這比凡人的認可更重要。”他一拉馬頭,坐騎小步跑起來,把威特克和戴蒙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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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教大人找到了使者。”阿拉貝拉快步走到窗前,希望能看到莫裡斯山脈中升起的焰火。但夜空一片晴朗,星河好似銀帶,碎月在林立的高塔尖頂中若隱若現。就是沒有魔力的閃光。“他們的意見達成了一致。”
消息通過三色堇傳來後,園丁就無聲地退出門了。房間裡隻有女神官和丹爾菲恩,後者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一盞床燈。
她們坐在威尼華茲郊區城堡的臥室裡,門窗緊閉。房間呈保暖的方形,地上鋪著來自莫裡斯的絨毯,從門前直到壁爐,簡直沒有鞋子落腳的餘地。火苗跳躍在石壁中,讓厚木窗後的空氣溫暖得像春天。丹爾菲恩把身體陷在毛毯和羽絨裡。少女披著帶絨球的小坎肩,頭發鬆散,絲質睡袍散發著香石竹和野玫瑰的香味。她手裡捧著杯加了蜂蜜的熱葡萄酒,腳上則套著及膝的羊毛襪。從頭到腳,這一身私人居家著裝的風格都是阿拉貝拉聞所未聞的。
“所以你覺得我們也能達成一致?”
“我不知道我們的分歧在哪裡。”
顯而易見,我才是冰地領主。“沒錯,使者的決定代表著我的意誌。”丹爾菲恩看著女神官忽然站起身,腦海裡想得卻是花園中的矢車菊。除非我想像那些可憐的花兒一樣。更何況有奈登爵士和愛德格主教,提出異議可輪不到我這個才上任的冰地伯爵。
“這個過程不簡單,對嗎?”她很好奇議會怎麼說服了白之使。
“主教大人的確沿著蹤跡找到了使者。”女神官沒有隱瞞。在最開始見麵時,她們彼此還有一點小摩擦,但當阿拉貝拉率先做出了保證後——她離開騎士的保護主動住進城堡裡來——事情就向著和平的方向展開了。“但暫時結盟其實是對方提出來的。”
“白之使?”
“他用金杯作籌碼,要求換取聖騎士團的幫助:白之使正在莫裡斯山脈尋找兩名神秘者。”
丹爾菲恩略一思索,“那麼使者尋找的人應該與議會的任務無關了?”
“一個是克洛伊的神秘者,一個則是諾克斯的傭兵。”
諾克斯傭兵與克洛伊,丹爾菲恩對這個組合不陌生。她忍不住問道:“是他們嗎?”
阿拉貝拉知道她模糊的指意。“在霜葉堡你的確與他們打過照麵,小姐。兩個年輕人。他們追著威尼華茲本地的一個黑幫進入了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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