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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治安官開口提問,“你們原本的計劃是將對神父的謀殺變成新娘情感糾紛而產生的悲劇。”
“的確。這是霍布森的主意。”
“然後在許多人麵前演了一出舊愛新歡碰麵的好戲。”
岡瑟抿緊嘴唇,“是的。”
“最後隻差動手了,一個人跳出來殺了菲爾丁神父。可是,隻有你們看見了那個殺手。”
“一點兒沒錯。”
“那麼我猜,是你們給了殺人者動手殺人的良機——”
岡瑟的神情愈發陰沉。他看來也早想到了這個問題。“有人借我們的計劃殺了菲爾丁神父,並不留痕跡地脫身出去。”
尤利爾知道對方多半認為霍布森與那個殺手早有串通。說到底,這才是岡瑟尋找霍布森的根本原因。
現在看來,殺手的提前動手讓岡瑟與霍布森的計劃出現了破綻。他們大約是想用羅伯特小姐的情人作掩護,趁著鎮靜劑的藥效殺掉新娘新郎與距離很近的菲爾丁神父,結果殺手把這個過程丟到了許多尚未沉睡的賓客麵前展示,使得治安局輕易看穿了他們放出的煙霧。
這樣的後果就是霍布森與威特克的恩怨會被翻出來,他們跑不掉了。又或者霍布森事先將消息透露出去,事情一結束立刻與那名殺手逃離布魯姆諾特,岡瑟則成了替罪羊。
凶殺案有了合情合理的凶手伏法,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掩蓋一個人的罪行呢?但恐怕岡瑟一點也不樂意這麼乾。他是無名者,進了地牢就隻有行刑時才能再看到太陽了。
“看來你的處境比我們更危急。”尤利爾不由得說。“你為什麼不逃走呢?”
“一看你就不了解治安局。菲爾丁神父死後,普羅旺德爾的檢查都用上了神術……更何況,現在他們還沒查到我身上。”岡瑟看了一眼威特克,反駁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治安官說,“隻要找到霍布森,一切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也許他早就離開了。”尤利爾本能覺得遠光之港的關卡與火種試煉有關,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通過港口。
“不。他還在布魯姆諾特。”岡瑟十分篤定地說,“他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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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官若有所思,但尤利爾並不了解其中的關竅。“這怎麼說?”
一絲猶豫閃過他的眉宇。“我們都知道霍布森是個爛到沒救的混蛋,在壞事上充滿天份的惡棍……說實話,我們並沒有什麼區彆。但我起碼還有份工作。霍布森他……這孩子誰的話也不聽,就愛惹人生氣……”他的口吻很難說隻有被同伴欺騙的憤怒。“可到底他還記得自己身體裡流淌著與他姐姐相同的血,他們扶持著走過了移民到聖卡洛斯的艱難時刻。你知道的,你們應該明白。伯莎是個善良的人,她愛自己的親人,她是蓋亞的虔誠信徒。我真不希望你們去打擾她但是——”
辨認不清的神色在他臉上迅速變幻,岡瑟的聲音很輕:“你們遲早會找到她頭上。遲早都會。隻要你還想活下去,威特克先生,就一定會去找霍布森。而除了伯莎再沒人可能知道他的下落了。”
又是個熟悉的名字,現在的父母們好像都不關心自己的孩子是否獨一無二了。“看來你與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尤利爾感覺到他在撒謊,但不是對霍布森的情況。我早該想到,他不過是在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學徒頓時對這位勇士大感失望。
“我對霍布森的計劃很滿意。”紐扣工人則回答。尤利爾明白了,他感到自己仿佛在被空氣排斥,尷尬使他恨不得此刻身處未來的夢境之中,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
這裡的搜查結束得比加德納的房子快得多。阿加莎認真整理手下人得到的線索:一隻哨子,兩根沾血的棉簽,一條女人的絲襪,還有那張至關重要的借條。一盒子的煙葉也在可疑物品之列,不過偵探覺得它沒有必要重複出現。
“這裡很冷清。”漢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