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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你關心這些乾嘛?”聽起來肖也了解不多。
“我……我也是蓋亞的教徒。”
“也是。”肖一點也沒懷疑,“明妮說偵探女王阿加莎·波洛會負責偵破案件,她很崇拜那位女巡警。我們的波洛小姐在立案時宣稱她會在三天之內破案,這件事被刊登在了報紙的頭版頭條。我想無論事務司作出什麼決定,都不應該忽視她的承諾。”
蓋亞保佑。“那她現在還有一天時間。”
“說實話,我對魔法的信心超過推理。”肖表示。“把嫌疑人抓起來,挨個給他們灌下真言藥劑——再然後,事情就解決了!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這種事情要的就是高效,沒錯,高效,就是越快越好。”但他沒能得到同伴的讚同附和。
尤利爾停下腳步,決定向下離開樓梯。“你去哪兒?”他來回的折騰讓眼鏡學徒十分迷惑。
“我突然想起來,我的東西沒落在圖書室。”尤利爾說服自己這是善意的謊言,以免養成開口不實的壞習慣。他發現這樣其實用處不大。“真對不起,但我得先走了。你知道,我的導師不太容易打交道。”
學徒匆匆跑下樓梯。
……
在垃圾堆附近的一間雙人公寓裡,尤利爾才見到了威特克。他迫不及待將事務司插手的消息告訴他,結果這家夥的反應相當遲鈍。
“這沒什麼。”治安官說,“我們已經抓到了霍布森。等治安局把他交給教會的十字騎士,一切就結束了。”
抓到了霍布森?尤利爾還沒來得及吃驚,就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他不是你的同類嗎?”
“的確。但不是所有同類都適合成為同伴。”威特克在無需偽飾時會解開記憶的固鎖。他打量學徒一番,“我們的團體規模並不大,僅僅是為了互助而存在。霍布森不是個好同伴,他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你覺得我是個好同伴麼?”
“你的身份不是。沒有無名者願意冒著風險進入諾克斯的七大支點,除非有他們的內部成員後來覺醒。這些人比較淒慘,他們往往躲不過篩查。”威特克解釋,“你以為火種試煉就是為了給學徒點燃火種?”
“他們在篩查內部的惡魔。”尤利爾低聲說。他完全明白威特克的警告了。本來治安官隻是給我一個暗示,尤利爾意識到,但我的報信取得了他的信任。
這麼看來,我也可以給他透露出一點信息。尤利爾用相當正式的口吻詢問:“你屬於某個秘密結社?”
治安官很意外。“你還知道秘密結社?”
“我遇到的惡魔並不少。”
“很可惜,他們都不是秘密結社成員。”威特克篤定地說。“我們不會隨便暴露身份。”
“坦白來說,我真不覺得你對自己的掩飾身份有過經營。”尤利爾懷疑他依舊在試探自己。“我很容易就發現了你的異常——”
“——是因為我當時被卷進了一場謀殺。”威特克指出。
尤利爾不以為然。“如果治安局也要在火種試煉時進行篩查,你的記憶固鎖就沒用了。”顯而易見,那種魔法隻對真言藥劑有奇效。真言藥劑顧名思義,是一種能讓人說實話的煉金魔藥。不過要是你堅信天上有兩個太陽,它多半也分辨不出你在說謊——因為你自己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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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教會的手段,誓約之卷的效果與他們的藥劑如出一轍。尤利爾敢肯定自己的職業與教會有關了。
“可沒人會被無緣無故塞進試煉裡監測火種。”
學徒得承認他說得沒錯。“霍布森被抓住了,難道他不會被用來對付你們麼?”
“我們隻跟岡瑟有過聯係。”威特克說,“霍布森的確認識岡瑟,但他的能力比誰都擅長隱藏。我們現在隻用找到岡瑟,然後囑咐他藏好一點。事實上,這聽起來挺多此一舉的。”
也就是說,無論事務司是否插手,都不會牽連到我們身上……尤利爾直到現在才鬆了口氣。“抓到了霍布森,謎團就解開了。”
有什麼問題,巡警們都能借助魔法了解得一清二楚。安德魯與岡瑟滿口謊言,巡警們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也做不了什麼。他們能借此隱瞞脫罪。但在霍布森身上,這一招可就不奏效了。
“我想阿加莎小姐一定很失望。”治安官也說。“跟我去一趟治安局如何?我也該回去述職了。作為伸出援手的熱心市民,沒準你能得到一麵錦旗。”
……
當阿加莎衝進辦公室時,會議剛剛結束。人們忙著起身收拾東西,因此避免了碰撞。
“找到霍布森了?”她興奮地叫道。
“約翰尼警長昨天夜裡的收獲。”比勒提醒。他用沒抱著檔案夾的那隻手指了指左側的審訊室,“他也在那裡。不過,我得說,波洛小姐,由於嫌犯是來自首的,長官感到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