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海灣與鐵爪城的又一區彆在於信仰。受海洋種族陶染,當地人比起蓋亞和露西亞更篤信晨曦之神埃爾文斯,水手也願意向祂的女兒埃瑟特爾祈求航路順遂,風平浪靜。蓋亞在這裡的影響極為淺薄,也難怪寂靜學派的苦修士會與當地人起衝突。
多爾頓不喜歡佩頓福裡斯特。能與特蕾西和諾曼平起平坐,這種人他可不擅長對付。況且總主教本身也是高環的神秘生物,他們已經樹敵夠多了。“您要回複他苦修士的情況嗎?”
“算了吧,你根本不懂這些。消息早就傳回王都去,他還能有什麼不知道的?”德威特要他拾起墨水瓶蓋,“倒是我們,對王都的情況一無所知,更彆提那些古怪的巫師和修士了。這時候與佩頓主教搭上線是我們的運氣。”
“總主教會告訴我們實情?”
“沒人能告訴我真相,眼下我們隻能根據線索自己去找。本地的夜鶯太愚笨,沒準佩頓大人會透露出點消息。說起這個,我們的艦隊司令帶來的答案現在該有那麼一點可信度了。”
幾小時前德威特來到燈塔鎮,正式接受了海灣艦隊的投效。聽聞此事,鐵龍港的小貴族們有一半表示對新任伯爵忠心不二,還有一半選擇觀望,但也悄悄地轉托來禮物。德威特隨即派遣洛朗爵士帶領一隊艦船清剿潮聲堡附近的海盜,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回來了。侍衛隊長站起身,“我去通知他。”
“你可彆一去不回,多爾頓。等你長出翅膀了,才能替代信鳥。”伯爵揶揄。
“報社有訓練過的海鷗。”多爾頓裝作沒聽見,“今天明天晚上就能飛到鐵爪城。”他拉開門時冷風灌進來,心下提醒自己記得吩咐仆人帶些木炭。
多爾頓沒讓任何人經手伯爵的信,他親自將信筒紮牢,放飛海鷗。雪白的羽翼消失在瓦製屋頂和木石樓閣間,但願今天晚上沒有上午的可怕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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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朗維格爵士早已在正廳等候。他大概以為德威特會在這裡等他清剿海盜歸來的消息,但伯爵一直待在書房裡給總主教寫信。那裡的地板沒這麼潮濕。見到多爾頓時,這位爵士的臉色似乎經過了竭力調整。
“伯爵大人在書房等你,爵士。”
洛朗的目光在他肩膀上一瞥,點點頭站起身。“我的時間很充裕,如果伯爵大人忙於事務,我可以再等等。”他的言不由衷表現在臉上。
“不用,這是專門給你的時間。”侍衛隊長回答。他帶著海灣司令穿過放飛信鷗的外側棧道,一隻貓躥上扶手,接著消失在房梁上。
暴雨的痕跡還留在地麵上,陽光的色彩在水窪裡流動。在這裡能望見鐵龍港,還有洛朗爵士停泊港口的戰船“尖石號”灰仆仆的桅杆。多爾頓借助水麵掃掉肩膀上的一根白羽,忽然聽見他說:“我們遇到了將船隻裝扮成貨船的海盜,一靠近就劃得飛快。”
“他們逃掉了?”
“不,我的舵手追上了他們。潮聲堡附近的海岸礁石遍布,海盜船撞上了一塊暗礁,很快沉沒了。”
“而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多爾頓客套地回應,“您的智慧和經驗真是值得信賴,爵士。”
但洛朗爵士嚴峻的麵容上,嘴唇緊抿成一條線:“現在的我值得信賴。影牙大人,我看到了它的旗幟。”
海盜的旗幟,再也不會在潮聲堡出現了。多爾頓不明白他的意思。“它的旗幟怎麼了?”
“那是阿納爾德家的旗幟。”他生氣地說,“而你們說那是海盜。現在我隻有一條路可走了。看在諸神的份上,我本就對那些巫師一無所知。你們還要我說什麼呢?”
浮雲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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