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的休息室空無一人,但這裡與他想象中不同。確切來說,是根本變了個模樣。上次拉森有幸在集會旁聽,瞥見休息室裡隻有一排光禿禿的椅子。他還以為那就是沒有空境閣下願意呆在裡麵的原因,再沒有對其報以關注,更彆提進去了。
“有人住在休息室?”德魯伊輕聲問,“這兒有張床,還有櫃子和衣架……等等,那是什麼?”
切斯特舔舔嘴唇。“我猜,似乎是護腕。”
一對鋼製臂鎧掛在衣架上,位置極不對稱。但它們寒光閃閃,很難說主人不留心養護。拉森環視四周,卻發現僅有這一樣東西能說明有人居住在此……也許那隻不過是裝飾。事務司重新裝修了休息室,有何不可?
但高塔中很難見到類似的裝飾。星辰才是占星師們覺得賞心悅目的圖案。兩個學徒麵麵相覷,一齊望向這裡唯一的神秘生物。拉森沒本事打聽是誰住在這裡,可他有本事裝作若無其事。“我們等會兒原路返回。”他宣布,“彆動這裡的東西就行。”
“或者先離開這再說?”德魯伊指指房門,“萬一有人回來……?”
我們死定了。住在這裡的恐怕是外交部成員。“雄獅”閣下在布魯姆諾特有自己的住處,“守門人”經常不在,沒準是他回來了……但假如,來的是青之使或白之使怎麼辦?要麼乾脆是統領大人?奧托救我。在這裡等下去的危險不亞於留在資料庫。
“好主意。”他擰動把手,卻沒推開門。拉森沉默了片刻,轉身與另兩個倒黴鬼對視,直到他們驚慌地跳起來。
“找鑰匙!”埃茲和切斯特異口同聲的說。
……
昨夜的經曆堪稱瘋狂,但切斯特的考試可不會受影響,它如期而至,而三個人在淩晨時分才逃出資料庫。拉森盯著門,思考決定命運的縫隙究竟什麼時候會打開。
埃茲在鈴響前趕回來。“法爾克特沒參加測試!”他快速地說,“這混蛋曠課了一個星期。”
拉森認定這是好消息:“現在我們都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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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了?”
“誰知道?總之,切斯特不戰而勝了。”
“他本來也不會輸。”德魯伊咕噥,“那一袋子東西足夠他應付今後的所有數算測驗了。”
“這你可就說錯了。”拉森告訴他,“我剛剛看了一眼,那隻袋子裡收集了所有不及格的試卷,根本毫無意義。非要說的話,也隻可能是後來找到的那些紙片。”
“我沒注意那些是什麼。”
拉森表示體諒。當時他也慌裡慌張,難以注意其他。說實話,見到切斯特從房間裡帶出去的東西後,他嚇得魂都飛了。“似乎也是試題。”他回答,“和資料庫的差不多。我沒敢開封條。”他們翻遍房間也沒有找到鑰匙,所幸期間沒人回來。切斯特帶走的紙袋原本孤零零丟在櫃子裡,兩者均落滿灰塵。要是拉森沒記錯,它幾乎是休息室裡唯一的紙質資料。
這時,門開了。房間仿佛突然挨了一針的水袋,嘩啦啦地從破洞冒出人來。“難以置信。”後勤司的煉金術學徒壓抑著歡呼,“每道題我都押對了。”
拉森向埃茲眨眨眼睛。“恭喜。我們本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但現在它沒那麼好了。”
切斯特迷惑地望著他。
“是你偷出休息室的……?”德魯伊悄聲問。
“什麼?我沒作弊!”
拉森差點被他氣笑了。“是啊,我們都知道。”他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真的。夥計們。我說真的……好吧,沒有答案,隻有題目。見鬼,那點時間夠乾什麼?我隻好自己算。”
沒有答案?“你找到的是一張新試卷?”
“沒名字。”切斯特聳聳肩。“或許是吧。總不可能有人的試卷做過後和新的一樣,你們說是不是?當然,如果換做是我交白卷,我也不會寫名。”
拉森點點頭。
但那是他遇到自己的學徒羅瑪之前的事。親愛的羅瑪小姐,她是唯一一個把名字寫滿了整張卷子的高塔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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