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e已到深夜,北書房裡燈火通明。
永康手裡,握著那支纏繞著一束秀發的發簪,呆呆地失神坐著。
就這半天時間,他接連失去了兩個女人。
“王爺,夜深了,彆著涼了!”
狄芳把一件狐皮大麾,遞給身邊的霍幼楠。
霍幼楠也是一臉的悲痛,走上前來,輕輕地把狐皮大麾,披在永康的肩上。
她心裡很是不解,和她剛完婚的男人,如何對一個敵國人質的死,表現得如此難過?
她再是同情這個女人,再是個北涼的公主,畢竟在仁和府上,烏銀頓珠就是個打賭贏來的奴婢,就是個抵押在大昌的人質而已。
隻有狄芳不語,眉頭微皺。
心想:這九皇子雖然好色無度,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既然烏銀頓珠服毒自儘,也就沒必要畫蛇添足去向霍幼楠這個傻丫頭說明情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些事,不知道得那麼透徹,反而是一種完美的感受。
“你們先去睡吧!讓我坐一會得了。”
目送狄芳和霍幼楠離開,永康心頭一震。
我這是動情了?
對擁有過的兩個女人動情,而且,還是兩個被自己破了瓜的女人如此不舍!
這他娘的古代,初識的女人都是處子之身。
要是放在前世的現代,這個年齡的女人,早都他娘的鳳毛麟角之稀罕物。
永康此時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這裡憐香惜玉?
還是前身那哥們的殘魂在自作多情?
……
鎮北王?
打著盹的永康,突然一個激靈。
這封號,好像是提前了些?
無論是橫想還是豎想,這都像是一個戰死後的封號!
娘的!
這老犢子,陰著呢!
行了,既然是要去為這個和自己無關的朝代送死,何不在死前儘情地**一番?
身邊這麼多的女人,不能暴殄天物啊!
前世也不有說浪費可恥這一說嗎?
大昌朝的王爺,就應該拿出個王爺的樣子來,彆他娘的就像個前世的**絲一樣,在女人麵前把自己下賤成一條狗。
一陣熱血上湧,迷迷糊糊的永康就鑽進了裝飾成婚房的寢室,一拉被角就鑽了進去……
不對,這路程有些熟悉。
一摸,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壓著的,可是二夫人狄芳。
怪不得一路順暢,身下的人也毫無抵抗。
跌下“馬”來的永康,稍一轉頭,這又給驚得魂飛魄散。
透過窗欞的亮光,這才看到,霍幼楠就在身邊躺著。
而且,已經支起了上身的霍幼楠,正睡眼朦朧地看著他。
“啊……”
突然,揉著眼睛的霍幼楠一聲尖叫,光著身子就蹦了起來。
“無恥,你……”
當看清了眼前的一幕,被驚得不知道說什麼了的霍幼楠,手指指著永康,嘴唇一個勁地哆嗦著。
“畜生,你居然侵犯二嬸……”
永康揉揉眼睛,坐了起來,茫然地四下一看。
“啊……怎麼……會這樣……”
正好,這個膿包遲早要被戳破的,就借著這次大家都熬得人困馬乏後,稀裡糊塗地就滾在了一起。
“我……我……”
永康慌亂地穿起了衣服,望著已經被氣得臉都綠了的霍幼楠,驚詫道:“困得熬不住了……我還以為是你……”
“你怎麼就不睜大狗眼看看再上床……”
霍幼楠捂著臉,連衣服都忘了穿起,蹲在床榻上就哭了起來。
忽然,永康覺得後背被人掐了一下。
回頭一看,是狄芳在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趕快離開寢室。
臥槽!
那就交給你了,女人和女人溝通,總比火上澆油要好一些。
溜下了床榻,倉皇躥到外麵殿廳裡,春桃和紫芸已經過來準備服侍霍幼楠洗漱。
“噓!”
永康一根指頭豎在嘴上,示意二人不要出聲。
“王爺?”
春桃滿臉狐疑,看到從寢室出來的永康。
她知道,昨夜半夜,困乏極了的霍幼楠,由二夫人狄芳陪著睡了。
“啊……”
春桃心裡一驚,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