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穿山甲,精瘦精瘦的,他立刻歪過頭,瞪大眼睛看向了我。
我剛想舉槍,就見他一翻白眼,不知道咋回事,不動了。
那日本兵趕緊拿過鞋,手忙腳亂穿起來——外麵肯定是連水月他們幾人,這是好機會,我不能錯過。
趁他還在係鞋帶,我反握匕首一使勁紮到了他的小腿上。
他嗷的一聲,跌坐在地上,我猛然一個翻滾出來,剛想站起來,腿一麻,又坐下了。
我倆正好麵對麵,這日本兵年齡不小了,留著一撮小胡子,瞪大眼睛看著我,可能是沒想明白,我為什麼忽然從床底下出來了。
在床底下躺的時間有點長,一動不能動,猛然出來,我感覺手腳發麻,也隻能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時,他反應過來,說了幾句日本話,拔出腿上的匕首,朝我撲了過來。
我恢複了知覺,一閃身躲過去,拚儘全力朝他肚子上一撞,同時一縱身跳上了床。
日本兵抱著肚子坐在梯子旁,大罵一句,又捂著腿嗷嗷叫起來。我怕他招來更多敵人,又一時沒摸到短槍在哪裡,乾脆跳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胯間。
那一刻我才知道,疼到一定程度,人可能就喊不出來了。
這兔崽子臉都變形了,往旁邊一歪,雙手握成爪子,張大嘴巴,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
我怕他喊出來,一把抓下他的帽子,往他嘴裡一塞。
這下,他全身蜷縮,臉色發青,開始慢慢翻滾,朝著後門的大耗子去了。
我趕緊擺擺手,耗子速度很快,立刻撲上來,一口咬住日本兵的脖子,解決了他。
外麵的槍聲還在繼續,我從床底下找到自己的短槍,深吸一口氣,踩著穿山甲爬上梯子,慢慢探頭看了看。
火車正在飛馳,離我不遠的地方,敵人把沙袋堆在車廂頂上,圍成一圈,正在向著下方射擊。
再扭頭看看後麵,嚇得我差點跳出來。李半拉子和錢麻子兩人,站在一輛小平板車上,拚命壓動杠杆,快速追趕火車。
他們的車頭堆著沙袋,上麵還架著一挺歪把子機槍。
看李半拉子的表情,齜牙咧嘴,兩眼圓睜,平板車的杠杆上下飛舞,車輪都快要冒火花了。
南邊靠近山體的一側,三鏢騎著黃驃馬,手持馬槍不斷射擊。
再往火車北邊看,鐵軌邊的草叢中,連水月騎著一匹黑馬,右手拿著匣子槍,狂奔著追趕火車。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矮胖子爬上車頂,雙膝跪地爬到工事裡,朝著三鏢那邊打了兩槍,大喊:“給我打,打死一個獎賞一百塊大洋!”
這聲音,肯定就是滾地雷了。
我鼓起勇氣爬出車廂,朝他打了兩槍,兩個敵人調轉槍口朝我射擊,滾地雷也探出身子,大喊:“打死這個兔崽子!”
沒想到,下方的連水月忽然一聲大喊:“滾地雷!”
滾地雷扭頭一看,脫口而出:“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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