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許晉元同學。”
“令工頭,想必現在該稱呼您為令正了。”(令正是小隊隊正的意思)
“嗬嗬,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許晉元同學。”
許晉元自然明白令牿的意思,但他仍裝作茫然無知,不解地問:“令正,您為何如此說?”
令牿狡黠地笑道:“安導,該是你發揮的時候了,你來說。”
安月華凝視許晉元,冷漠地說:“許晉元,這次可沒人能護著你了。你敢說不是你和完顏輕雪一同殺害了樓彤彤?”
“安導,您這可是無憑無據,空口白話。殺害樓彤彤的凶手,警方已有詳細的刑事分析報告。你們作為國家公職人員,不相信警方,難道要誣陷我這個初院二年級的學生不成?”
許晉元據理力爭。
“你這小鬼,嘴還挺厲害……”
有人在一旁插話,
“令正,這小朋友才二年級,怎麼可能殺得了樓彤彤?”
陰麗華高聲說道:“你們可彆小瞧他,他如今可是全年級第一名,今天在宴會上還展示了失傳數百年的越女劍術。”
令牿麵露好奇,對許晉元說:“許晉元同學,你的資料我已看過。你固然優秀,但要說你能殺死我東司的精英特工,我實在難以置信。”
他語氣和緩,接著說:“不如你講講你所知道的情況?”
這已然屬於特務專用的心理誘導術了,然而許晉元亦是專家,豈會如此輕易上當?
“令正,我一無所知。”
“許晉元同學,你口口聲聲說一無所知,那你可知道完顏輕雪同學參與了襲殺樓彤彤一事?”
令牿畢竟是高手,他直接問出這句話,可謂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倘若許晉元說知道,那究竟知道多少?若是說不知道,豈不是把令牿當成三歲孩童欺騙?
“令正,你應該知曉完顏家與我許家在綿州勢同水火,你讓我指控完顏輕雪,沒有什麼意義吧?”
令牿覺得這個小同學著實難以對付,猶如油鹽不進一般。作為東司的資深特務,他敏銳地意識到許晉元恐怕有問題。
“那好吧,許晉元同學,這邊場麵太過血腥,你還是先離開吧。”
許晉元轉頭看向金榮順那邊,發現歌謠已然逐漸消散,陰麗華導師則被金導放在地上。他緊緊擁著陰導,麵色淒然。
陰麗華導師,此番怕是凶多吉少了。
許晉元未曾料到局勢竟然瞬息萬變,當陰麗華導師衝上前方為金導解圍時,他也是無能為力。畢竟明勁高手之間的打鬥,危險係數極高,他置身事外時,想要隨意插手其中談何容易。
他對著令牿輕輕搖頭,“抱歉,令正,後麵那兩位正是我的導師,若你想對他們下手,我無法坐視不管。”
安月華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許晉元,你的膽子可真不小,莫非你以為這裡是學院?令正,你快快殺了他,隻要殺了他,國防部必定會為你記上頭等功勳。”
令牿森冷地看向安月華,
“安導,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很煩人嗎?我做事何須你來指點?你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安月華怒目圓睜,憤然瞪向令牿,心想到,若是自己不曾遭金榮順暗算,就憑她的身手,怎會懼怕眼前這些人。
不過,她一想到令牿背後的東司背景,魑魅魍魎又都是變態的,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為妙。
令牿轉頭看向許晉元,開口問道:“你想保護你的導師,這份勇氣倒是可嘉。我乃軍人,可不會像江湖人士那般比武過招,你若能攔住我,便是你贏了。若攔不住,那你這條小命可就難保了。”
許晉元頷首答道:“那是自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弟若是技不如人,也絕無怨言。”
令牿聽後,哈哈大笑,伸手從手下那裡接過一把劍,笑道:“許晉元,我甚是喜歡你。日後若有機會,定要與你一同去扡腳按摩。”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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