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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樂公主一走,周遭的人立即開始起哄調侃。
“裴三郎,看來日後你得改名叫裴十三了。”裴洲池和其他人喂馬時,一旁的人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手肘,調戲道。
“為何?”裴洲池不解。
那人湊近裴洲池,滿臉戲謔之色,小聲道:"因為你很快就要成為淮樂公主的第十三個麵首了。"
裴洲池聽完後,作勢要拿起馬鞭抽人,那人見狀,立刻就笑嘻嘻地跑開了。
裴洲池這一天都在被很多人調侃著,說著說著,他內心也有些不悅。
若是公主殿下責罰他,那麼他認了,也毫無怨言。
可若是今夜到公主房裡,她若有什麼心思,自己也絕無可能妥協一二,畢竟士可殺不可辱。
就這樣想來想去,不知不覺便到了夜晚。
接到公主的傳喚後,裴洲池來到了淮樂公主的帳內。門外的兩名婢女替他卸下重甲,讓他更加緊張不安。
待他走進帳內後,隻見淮樂公主正靠在榻上,披著厚重的棉被,已換上了素雅的裡衣。
她與白日裡的張揚不同,此時此刻,淮樂公主竟讓人心裡生出一絲憐惜之意。
“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裴洲池半跪行禮,開門見山。
他話語剛落,一本厚重的書籍便砸在他麵前。
“讀給本公主聽。”少女命令道。
裴洲池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怎麼也沒料到,公主竟會讓他如同說書先生般給她朗讀?
這不如乾脆抽他幾鞭來得痛快。
"末將不識字,還請公主另尋他人。"裴洲池再次抱拳,並把書遞還給女子,語氣恭敬。
“念。不會的再問本公主就是。”淮樂公主緊緊閉著雙眸,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男子遞過來的書。
看她一副倨傲自大的樣子,就算在好看,裴洲池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於是他拿起書,隨意地坐在一旁,見女子沒有任何反對,他就開始念了起來。
他念著念著,看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字,其實他認得,但他就是不想讓少女太好過。
於是他指著這個字,問道:“稟公主殿下,這個字末將不認得。”
果然,少女有些不耐煩地睜開眼,眉頭微蹙,語氣冷淡:“觳。”
裴洲池看著少女不悅,自己反倒是開心了很多,於是沒過多久,他又指著一處問道:“這個。”
“攴。”
“這個呢?”
“鬻。”
問著問著,裴洲池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他還來不及看完,手就已經先點了出去:“這處,這個,還有這個,這裡....”
時綰眠看著他指的地方,都耐心的一一回答了,想到還未解答的三個字,她才恍然大悟,這裴三郎不是不認字,而是再耍賴皮呢。
“你把你名字寫出來給本公主。”時綰眠說道。
裴洲池有些疑惑,為何公主會突然讓自己寫名字?可能是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罷?
這麼想著,他點了點頭,於是拿起一旁的紙墨開始寫了起來。
寫完後他抬起來給淮樂公主看,還不忘主動介紹道:“末將名為裴洲池,小名三郎。”
誰知時綰眠聽到他的自我介紹後,很是不屑的輕笑一聲,諷刺道:“你還知道自己叫裴洲池呢?本公主還尋思著大中小不會也就算了,連自己名字都不會那是怎麼個回事?”
“嗯?裴洲池,自己名字都不會嗎?”
裴洲池被戳穿後麵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但自己做錯事了就是做錯了,於是他直接跪在地上行跪拜禮:“請公主責罰。”
“起來吧,本公主懲罰你作甚?”
裴洲池起身,有些好奇地問道:“公主怎麼知道末將的名字?公主今日...為何會注意到末將?”
時綰眠往榻上一躺,斜側著身,用一隻手輕輕地支撐著頭,看著麵前野性十足又張揚的男子,語氣微微上揚道:“你猜。”
“因為公主正好麵朝的方向是射獵場嗎?”裴洲池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時綰眠搖搖頭。
“那是因為我的箭法在同輩中比較精湛?”裴洲池眸色一亮。
“你想得可真複雜。”時綰眠抬眸,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