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旗袍店,我有股份,那件鎮店之寶,就是我設計的。”傅安安道。
顧雨菲懵了,“你什麼時候設計的?你會做旗袍?我怎麼不知道?”
“我姆媽出生於旗袍世家,我很早就學會了。以前在朱家,忙完所有事務,我偶爾會設計一些,賺錢貼補家用。朱家不喜我拋頭露臉,我都是做好旗袍偷偷叫雀兒送來。”
“所以,少帥那個水性楊花瘸眼貨,丟了會下蛋的金雞,娶了個隻會花錢的敗家妾?哈哈哈,笑死我了,活該。”
顧雨菲眉飛色舞,半晌後,又歎氣。
“我哥是沒希望了,也不知道以後哪個男人有福氣娶了你,我掐指一算,整個海城,也沒哪個男人配得上你這個會下金蛋的狐狸精。”
傅安安,“……”
走出龍鳳旗袍店,傅安安去了其他旗袍店,給顧雨菲一口氣買了四家店裡的鎮店旗袍,把她樂得眉開眼笑。
“傅安安,你對我大方,以後,我就少罵你兩句。”
傅安安失笑,“你高興就好。”
兩人愉快地逛完街,又去了新世界歌舞廳跳舞打牌。
而喬曼帶著旗袍戰利品回到少帥府,差點把朱母的嘴巴都氣歪了。
“什麼?就那麼件旗袍,九千塊大洋?”
朱母氣得差點嘔血。
這九千塊大洋,是拿給阿川打點軍政府各個關節的。
打通後,他就能進入最核心的軍政圈。
以後的好處,十倍百倍的到手。
現在,被喬曼買件旗袍全花完了。
尤其這些大洋,是她把最後壓箱底的帝王綠翡翠玉鐲當了才湊齊的。
她雖然被傅安安花重金治好了肺癆,但從喬曼嫁進門後,幾次三番因為錢的事氣得怒火攻心,老毛病又複發了。
“咳咳……”朱母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咳紫了。
朱乾川連忙給她拍背順氣,這才緩過來。
手裡的錢都搜乾淨了,買不起幾次藥,朱乾川進入核心圈的機會,也掐滅了。
拚著名聲不好休棄了傅安安,卻娶了這麼個糟心玩意。
朱母當初有多喜歡喬曼,如今就有多厭惡。
仗著懷了孩子就身嬌肉貴,要這要那,吃相難看。
小門小戶的,就是不懂規矩,還貪婪。
“阿川,娶了這麼個東西回來,連累你連累少帥府再難起勢,當時你怎麼就看上她了?”朱母咳嗽中夾著憤怒。
“姆媽,您彆生氣,徐老大夫說您要靜養,不能再動怒。”朱乾川端了碗涼茶,一勺一勺親手喂朱母喝。
“少帥,府裡已經沒錢給老夫人買藥了,廚房每天買的菜,少夫人盤算的剛剛好。”
“老夫人想喝碗雞湯,要等十天半個月才有,前少夫人都是由著老夫人喝到膩。”
黃媽守在床邊,乘機添了把火。
廚房買菜那一塊歸她男人管,是個能撈油水的好差事。
以前傅安安管家的時候,每個月總能貪些好處。
水至清則無魚,傅安安睜隻眼閉隻眼。
可輪到喬曼管家,直接把買菜的差事扒拉到她自己手裡。
黃媽男人不僅撈不到油水,還丟了差事。
全家靠著黃媽那點子月例過日子,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