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首領這才醒悟過來,意識到底下的豬族金丹都被同盟修仙者以量取勝,硬生生壓在地上,又怎能回話?
這玩意可比繩捆鏈鎖厲害多了,權能以量取勝才不會讓被壓製的對象有一絲一毫鬆懈的機會。在絕對壓製狀態下,被空間權能控製的修仙者甚至連鼓動肺部、呼吸空氣都做不到,隻能以彆的方式嘗試呼吸,或者乾脆放棄呼吸,用自身內循環嘗試扛過這段時間。
既然連呼吸都做不到,自然談不上回話。在風雅問話的這段時間,伏地的一眾豬妖雖然聽得真切,但麵上連一根寒毛都動不得,如何回話。
李儉一言點出,讓豬妖們選個能回話的出來,下麵的修仙者便放開些許壓製,豬妖們這才喘了口氣。
風雅見了,心中恍然,明白這些豬妖為何不答話。向李儉遞了一眼,琢磨這家夥大抵是看出來豬妖不回話的緣由,雖然不明說,但把僵局解了。
這樣也好,起碼顯得自己不是個傻逼,竟然連豬妖們正在壓製下,難以回話都忘了。
但這不是讓自己承了人情麼。
風雅想著,默然無語,等待下方豬妖嘈雜著推出代表。
妖獸首領們可沒什麼耐心等待一群無端侵入的敗軍之將,風雅隻給這幫家夥留了交頭接耳幾句話的時間,時候一到,它便將目光投向黑承。
這是與你同物種的家夥,雖然和你不是同族,但你如果不出麵,同盟就要讓這幫陌生豬妖死得很難看了。
黑承在眾目睽睽下挺身而出,麵對下方身形仿佛的彆支豬妖,黑承看起來不喜不悲:“你們是哪裡來的豬妖。”
還在議論的豬妖們抬眼看向上方同族,它們之間已然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見豬妖們不回答,黑承重複:“你們是哪裡來的豬妖,這麼不懂事?”
“你不也是豬妖,你在這就算是懂事?”下方豬妖叢中,有一頭躥了出來。
黑承豬蹄一揮,躥出來的豬妖打著旋飛到旁邊,被黑承帶來的豬族戰士圍起來揍了一頓,打得進氣少出氣多,滿麵掛彩、遍體生鱗。
“第三次,你們是哪裡來的豬妖。”
“那邊來的。”三五個豬妖抬起豬蹄,指向北邊。
李儉看了,隻感謝它們起碼沒把尾巴也算作指引道具,不然的話,幾頭豬麵朝著眾首領,尾巴直溜溜地指向同一個方向,這看著太滲人了。
“為什麼闖入虎族勢力範圍,肆意覓食,不打招呼?”
那三五個豬妖中,有一個顫抖著梗起脖子:“天下的草木禽獸,都是食物,我們不過是為了活命,有什麼不能吃的?”
鬼話。
金丹期修仙者隻要少量食物就能活命,一旦能突破某種法術形式,辟穀也可行。更不用說,在兔族偵查和本地虎族的證言中,這些豬妖在虎族勢力範圍內可謂是大開殺戒,所殺戮的生物數量遠遠超過了取食需要,達到了玩弄食物的程度。
倘若是為了活命,哪用得著在虎族的地盤,鬨出一陣血雨腥風?
李儉看向黑承,倒想看看它對這些彆支同種的鬼話有什麼反應。
黑承卻隻用下方聽不到的聲音問詢風雅:“怎麼樣,它們這麼說。”
“這就是在羞辱我了。”風雅虎目一瞪,虎威撲向豬妖。
黑承轉頭,看那梗著脖子的豬妖:“你們殺的走獸足有千餘頭,體型不比你們小多少,這不是為了活命的做法。還是說,你們執意挑釁虎族?”
“隻是覓食罷了。又不是虎族的領地,我們四處取食,礙著虎族什麼事了?”
風雅向前探爪,硬著頭皮出麵的豬妖脊背上飆出幾道血光:“希望你對本族的覓食範圍也是這種態度。”
豬妖的悲鳴立刻走音,伴隨著空間權能全力壓製和體外法力侵入,它的內臟被攪得一團亂麻,金丹最後的護體反應在數量優勢麵前,就像是一層破碎的金箔。
又一條生命報銷了,風雅擰乾了它體內的穢物,把它當做破絮丟開:“來一個懂得尊重大族首領的金丹,不要浪費寶貴的生命。”
黑承搖頭,為這些豬妖不值:“看你們的動作,想來也是出身有頭有臉的大族,暫且當做你們無知,不知道我們本地的情勢。但我現在說了,在場的幾位都是大族的首領,在大族首領麵前,我不管你們原先是什麼位置,放尊重點,彆說些沒用的屁話。現在,告訴我,為什麼要在虎族勢力範圍肆意覓食,大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