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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傅應絕一方副帥,如今又是戰事吃緊的時候,他是不能也不應擅離職守的。
可誰叫陽朔主帥是周意然呢,便是離了傅應絕,他也依舊能統率全軍安撫軍心。
誰叫這副帥是元帝幺子呢,他便是做出再如何大逆不道違背常理的事兒,那也是無人敢置喙半句。
再者,傅應絕返京,也是兩人幾經商議的結果。
說做就做,幾乎是連夜就給傅應絕一家三口打包送出了軍營,饒是傅應絕再不在意也不由小聲嘀咕了幾句,
“我說.....”傅應絕瞧著眼前塞得滿滿當當的馬車,咋舌。
周意然負手而站:“嗯,說。”
“.......瞧你小氣的,不就打了你一頓嗎,著什麼急啊。”他指的是兩人在山頂上打的那一架。
連夜啊,
連夜收拾行李,甚至不給他猶豫的機會。
周意然:......
“殿下。”他轉過身來,認認真真看了傅應絕一眼,恭恭敬敬地喚一聲。
傅應絕才剛應聲呢,就聽他無波瀾道,“彆在路上叫人打死了,本帥再尋副手也是要時間的。”
傅應絕:......
兩人有來有回地掐著,那邊已經準備妥當可以走了。
傅應絕這次也是拖家帶口地,周意然連馬都沒給他騎,直接將人按在了馬車上老實帶孩子。
倒是傅錦梨,先一步被塞進了馬車也不消停,探出小臉來,紅撲撲地,搖手跟周意然比劃。
“再會嗷,再會嗷周周哥哥,梨子回家了嗷~”
“九逸,小馬駕駕!也再會,周周哥哥幫我說,幫小梨子說。”
小胖娃娃小嘴巴巴地,不僅給周意然再會,還要跟前幾日偶然看見的老朋友再會。
九逸是周意然的坐騎,她見過的,在好久之前,如今在軍營又看見了。
那日她看見馬,脫口而出一句“九逸”,叫跟在身邊的兩個大男人都驚了一驚。
胖娃娃不僅曉得那馬的名,還與它極其熟稔,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九逸的習性說了個七七八八。
要知道,這軍中,也就九逸的主子周意然,才會曉得這麼清楚。
可最後兩人什麼都沒說,傅應絕更是一邊淩亂,一邊擺爛接收了。
畢竟傅錦梨表現出來的種種,無一不證明了她當初那番天馬行空的話是有一定真實性的。
她不僅了解傅應絕,還了解周意然。
小嘴裡隨便幾句更是跟大雷一樣,偶爾還聽見這丫頭傻乎乎地蹦出幾句“朕”來,傅應絕直接懶得掙紮了,隨她去了。
“走了。”傅應絕瀟灑轉身,懶洋洋地擺了擺手。
一進馬車就將傻氣的胖娃娃揪回去坐好,小丫頭努力掙紮了下,卻也隻是徒勞。
周意然笑,道:“保重。”
一個“保重”才說完,剛落下的馬車簾又開了,這次鑽出來的是一個小男孩兒。
傅弟弟木瓜一樣轉了幾下眼珠子,最後落在周意然身上。
小木頭舉起手,動作標準地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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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軟糯,但是平平板板:“再會,爹。”
周意然:......
“你給老子進來!”小木頭的後領子被一隻大手揪著,拎了進去。
可小孩兒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而傅應絕氣急聲的音下一刻又從馬車裡傳出來了,“兔崽子,瞅瞅誰是爹,你姐怎麼教的。”
九殿下嘴硬不用管,關鍵時候他自會破防。
兔崽子卻似是不知悔改,老實坐好一聲不吭。
倒是那姐姐傻乎乎地“昂”了一聲,“梨子教的,梨子姐教得好,是小梨子教弟弟嗷~爹爹誇?”
爹爹誇不出,並被一雙兒女氣得不想說話。
周意然這次才叫真的笑出了聲。
眉眼舒展,嘴角噙笑,一直注視著馬車遠去。
等看不見了,他才落下嘴角,臉上又重新覆上寒芒。
“主帥....”跟著的副將擔憂地喊。
“嗯。”周意然抬腳往回走,“無需憂慮,副帥回朝便無後顧之憂。”
說到此,周意然眼中冷光一閃。
他跟傅應絕這仗敗得蹊蹺,不止前方敵軍,怕是後方也有不少動作,且還都不是小動作。傅應絕此次回去,便是為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