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兆斌應該也隻是確認,得到陳州的回答,表情瞬間變得異常嚴肅。
“陳總,那你豈不是強……”
兩人的酒意似乎都已經驚散。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兩個字,還是相當沉重的。
“我沒有,我隻是喝多了!”
陳州趕忙辯解。
“陳總,你能警察說,你是因為喝多了嗎?”
陳州頓時啞口無言,同時,更加恐懼。
這頓酒之前,他隻是抱怨天道不公,隻是痛苦於工作的事。
可現在,之前的一切,好像已經微不足道。
畢竟現在,他的人生命運都出現了重大的危機。
一個不好,彆說什麼行政部總監了,可能就會被關進去吃牢飯,一輩子就此毀於一旦!
想到警察將自己從公司帶走的畫麵,陳州臉色倏的煞白,以一種近乎央求的語氣顫抖道:“裘經理,你一定得幫幫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或許是因為事不關己,裘兆斌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起碼要比他鎮定一些,沉默片刻,“陳總,你先不要緊張,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這還不嚴重?
要是背上這種罪名,那自己將會被萬夫所指,即使罪不至死,一輩子也就完了!
“陳總,你聽我說。”
不愧是市場部,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裘兆斌迅速道:“首先,事發時裡麵隻有你們兩個人,究竟她是不是自願,誰也說不清楚,即使真打官司,咱們也有斡旋的餘地,她隻是一個服務生而已,哪有能力和我們鬥?”
陳州眼神閃爍,聽著裘兆斌的話,惶恐的心情逐漸平複了些。
的確。
自己可是社會上層的精英,年少有為的才俊,而對方呢?
隻不過是一個底層人。
“可是真打官司,那我的名譽不也毀了……”
裘兆斌沉默了下。
“陳總,你說的確實沒錯,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將這個事情鬨大。”
陳州目露迷茫,不解其意。
“陳總,你不要忘了,她是一個女人,名譽對她來說,也相當重要,要是鬨開了,她還怎麼做人?這也是為什麼,受到侵害的女性,百分之八十不會報警的原因。”
陳州如夢初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注視著裘兆斌,急切的道:“裘經理,這次你如果能幫我,我一定感激不儘。”
裘兆斌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總,咱們是朋友,何必說這種客氣話,跟我來。”
言罷,他轉身走進了包廂。
陳州躊躇不決,最後還是跟了進去。
“你們還想乾什麼?”
看到他倆進屋,和服女像是又受到了驚嚇,明明已經無路可退,還是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彆緊張,我們隻是想和你聊聊。”
裘兆斌在她兩步外蹲下,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
“你也應該明白,陳總不是有意的,都是酒精的錯。”
聞言,不說和服女,就算陳州都有些尷尬。
“你叫什麼名字?”
“美、美子。”
“把頭抬起來。”
美子慢慢的抬起頭,雖然不再那麼妖媚,但滿臉淚痕的模樣,卻散發出一種截然不同的美感。
“哭什麼,能遇到陳總,是你的幸運。”
裘兆斌確實是一個話術高手,充分演繹出什麼叫概念偷換避重就輕。
“你剛才也聽到了,陳總是金海實業的高管,知道金海實業嗎?”
美子柔柔弱弱的搖頭。
“不知道也沒關係,你隻需要明白,跟了陳總,比你在這裡上班,要強一千倍、一萬倍!”
陳州猝不及防。
有點無法理解。
自己強迫了她。
裘兆斌居然還讓她跟著自己?
人家可是受害者,怎麼可能會答應?
可讓他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緊接著發生,美子看了他一眼,竟然沒有反駁。
陳州的三觀有點碎裂。
“彆哭了,收拾一下,待會我們送你回去。”
裘兆斌溫和笑了笑,然後站起,轉身,見陳州一臉恍忽的盯著自己,若無其事的解釋道:“陳總,不要覺得奇怪,女人就是這樣,你弱她就強,你強她就弱。再強悍的女人,終究也是女人,隻要你占有了她,她是不會和你魚死網破的,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東瀛女人。”
陳州腦子裡一團亂麻,“可是……”
“陳總,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她跟著你,暫時先把她穩住,還是說,陳總你不喜歡她?”
陳州看了眼地上的美子,不說話了。
裘兆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陳總,你也需要一個伴吧?而且我聽說,東瀛女人,在床上,可都是恩物,剛才陳總你,想必深有體會吧?”
惶恐與忐忑消失得無影無蹤,想到剛才朦朦朧朧的場景,陳州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看向美子的眼神,又逐漸炙熱,內心像是有什麼魔盒,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