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後。
周晚在酒吧,她喝得很急,臉色漲紅。
並不是經常性飲酒,她一下子就上臉了。
周晚原本就皮膚白,人瘦,身材也好。
偏偏還就她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很快就引起幾個小混混的注意。
他們有意過來搭訕。
手腳有些不太乾淨,對周晚動手動腳的。
其中,一個混混還伸手摸了一把周晚的臉。
她立即往後退了退。
周晚的酒都被嚇醒了幾分。
“滾開。”
小混混笑,“美女,咱們交給朋友嘛。一個人喝悶酒,多寂寞?哥哥們,請你喝。”
幾個男人圍攏過來,老大的動手就要去拉扯周晚的胳膊。
周晚的力氣哪有他們大,一下子就撞在他的懷裡。
臭烘烘的汗起夾雜一股抽煙的酸臭味兒。
她差點反胃吐出來。
周晚一腳踩在男人的腳上,男人被惹怒,“媽的,你竟然還敢踩我?看我不收拾你。”
男人一把扯過周晚的胳膊,對著她臉上,就來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嘴角處還感覺有股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了下來。
周晚很是狼狽。
昏暗的燈光之中,她模模糊糊看見前方似乎是有個高大的男人朝她走來。
身影看起來很像厲瑾深。
可是怎麼會是厲瑾深呢?
不可能是他。
厲瑾深現在恐怕早就看到了那封信,不要她了。
像是胸中有萬根刺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後人的情緒都被放大,**辣的眼淚就這麼滴落。
滴答滴答,滴在男人鋥亮的皮鞋上,漸漸洇濕成一個小小的圓點。
她感覺臉上好疼,周圍鬨哄哄的。
那群混混在推搡她,她像個皮球被踢來踢去。
算了,她也不想掙紮了。
厲瑾深連她的電話都不接了,她還有什麼希望?
她本就是從汙泥中出生,現在不過是重新又回到汙泥中而已。
原本她還以為厲瑾深是自己人生中的一束光。
現在看來,不過是在黑暗的森林中漏下來的一縷斑駁的陽光而已,天黑了,老天爺極其吝嗇地收回了她的陽光。
“瑾深……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愛你,當初我是迫不得已去找厲戰廷的……是他強迫的我……他是個壞蛋……”
男人聽見這話,眉間瞬間浮起一絲不悅。
眼前的男人一把將她從男人堆裡麵撈過來。
周圍的混混看見他氣度不凡,但是他們不甘心到手的羔羊就這樣沒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和我們搶女人?”
男人西裝革履,外套隨意搭在手肘上,手腕處的名表更是顯示他身價非凡。
男人鷹眸深沉,冷聲道:“滾。”
幾個混混有些嚇退,領頭的男人還是壯著膽子大吼了一句,“你讓我們滾就滾?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