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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確實是組織裡的人,而且是有代號的。”聽完了電話裡貝爾摩德的講述,唐澤明知故問地說。
雖然唐澤很清楚愛爾蘭的長相,也很清楚他們的恩怨所在,但是庫梅爾不應該知道。
在角色扮演方麵,唐澤一直是很有匠人精神的。
“你的腦子轉的倒是很快。”撥弄著花瓶裡的花,她唇角帶著一絲笑意地調侃著。
“如果他沒有代號,就算他和組織有關係,我想你也是不會專程打這通電話的。”解釋了一句自己的邏輯,唐澤話鋒一轉,壓低了一些音調,“組織裡和我有點仇怨的人啊,嗯,讓我想想……”
貝爾摩德聽著他那平靜溫和,好似一點都沒生氣的聲音,露出了微笑:“這麼篤定嗎?也許隻是某個和我利益相關的組織成員之類的呢?”
“你會有嗎?”唐澤反問了一句,“而且蠢到來跟蹤我?”
貝爾摩德笑了兩聲,用沉默作為了回答。
確實,現階段的貝爾摩德與庫梅爾最大的利益交集,就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兩個人,而這都是不能讓組織的其他人知道的機密,貝爾摩德輕易是不會求助於組織的力量的。
而如果不是代號成員的話,貝爾摩德根本不惜得打這個電話過來,因為這通電話也可以視作她認為愛爾蘭沒辦法從庫梅爾手裡討到好,為他求了個情。
這當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也可以當成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換一個普通的基層成員,死了也就死了,哪裡值得她費神。
“他會為惹上了伱而後悔的。”用這句話作為結束,貝爾摩德將麵前最嬌豔的一朵月季抽了出來,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中帶著露珠的花在光下折射出微妙的彩光,貝爾摩德眯了眯眼睛。
不需要多久,庫梅爾應該就能探聽到愛爾蘭的真實情況了,波本的情報網不是蓋的,沒有在一見麵的時候直接以完全的敵對狀態去麵對,隻是還沒能將愛爾蘭的臉和他的代號對上號罷了。
這麼想著,她快速編輯好了一封郵件,發送到了某個郵箱當中,然後拿起剪刀,剪斷了一節花枝。
安排這麼多事情,也許會暫時打亂愛爾蘭的計劃,突如其來的任務也有可能讓他錯失在起勢之前發現波本弱點的機會。
但就像這隻花,修剪,是為了讓它起碼能活下來。
與琴酒不同的是,當庫梅爾下定決心要殺死或者毀滅一個人的時候,隻要被對方發現了蹤跡,找到了破綻,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躲過他的暗箭的。
她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一眼幾乎要在黑色的物質當中溺斃的肥胖男人,微笑著拿起剪刀,將它剪碎成了細細的小塊。
不管組織方麵對庫梅爾是不是還存在疑問,她已經能確認了。
——庫梅爾,正是具備那種力量的,無可匹敵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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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堅持你要對這個製片人下手的原因,是為了讓人把這種死狀,和庫梅爾產生聯係。”
“‘廢人化’。”唐澤豎起一根手指,指正了對方的說法,給出了一個專業的定義,“那些殿堂的以及地下鐵的陰影,雖然可以簡單粗暴地視作一個人當前精神狀態的縮影,甚至當成靈魂都可以,但是在形式上,它其實依然是一個人認知化的存在,也就是欲望本身。”
“所以,殺死一個人的陰影,就好像,殺死了一個人全部的欲望?”已經運用這種力量完成過複仇的淺井成實若有所思。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複雜的情緒和清高需求是欲望,吃飯喝水,甚至保持呼吸的基礎生存,也是一種欲望。消除了這些東西,就算這個人沒有死去,和死亡也沒什麼差彆了。”唐澤淡淡地解釋著。
“就像腦死亡那樣?”明白了他的意思,淺井成實挑了挑眉。
“差不多的意思,所以,將它命名為廢人化,也是挺合理的叫法。”唐澤拋出了這個遊戲原設定,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像你一樣,在現實就能直接殺死對方的能力,以及像風戶京介最後的那樣,沒有被殺死,但已經失去了正常交流的能力——廢人化和精神失常,是我為明智吾郎設計好的兩項能力。”
利用裝置和聲光原理,輔以被部分削弱的現實世界當中的各種負麵效果,加上淺井成實這個真實的殺手麵具使從旁配合,唐澤雖然不具備洛基這樣的特殊麵具,卻也已經能達到類似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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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就開始了關聯,準備有條不紊地把這個人設落實下來。
“這麼做的意義,是為了迷惑那個組織?”淺井成實猜測著,“適當暴露一些特殊能力,確實能獲得足夠的情報。”
“嗯,依照誌保給出的信息,組織的代號隻會給兩類人。第一類就是業務成績好,個人能力優秀,或者具備渠道、勢力等力量的成員。對他們而言,代號是一種榮譽,擁有代號就擁有了分享權力的部分權限。”
目前,絕大部分的組織代號成員,都是這一掛的——來自外部勢力的臥底們,也是這一掛的。
這部分人的代號,發的時候可能也有一套自己的命名規則,才會出現威士忌一個忠沒有,如果不是愛爾蘭這個獨苗苗,出場的甚至全是假酒的壯觀場麵。
“另一類人,則是關係到了組織真正的目的,也就是藥物研發和認知訶學這兩條線的。十幾歲就拿到代號的誌保,展現出了特殊能力的我,很明顯也被視作特殊個體的庫拉索,以及……”唐澤眯了眯眼睛,微妙地表示,“琴酒和貝爾摩德。”
隻討論他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本來就喜歡謎語人和搞象征的組織,在這裡顯然屬性大爆發,在認知訶學的加持下徹底開始講寓言了。
以銀色子彈命名的藥物,既然代表了組織最真切的野望,那麼,足以用於調製這種雞尾酒的幾種酒類,就一定是充滿象征意義的。
琴酒,能在配方中被用於替換琴酒的黑麥威士忌,以及庫梅爾。
換句話說,被冠上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劃撥到了特殊那邊去了。
“我主動地表露出一些特殊,不僅符合組織的預期,而且也可以慢慢接觸到到組織當前的認知訶學研究,一舉兩得的事情。先占據解釋權,就不會過於被動”唐澤聳了聳肩。
“那關於,組織的那個網站……”聽出了幾分意思的淺井成實恍然地點了點頭。
“對,隻要他們接下來想要進一步發展影響力,到時候,總會有找到我頭上的時候。”唐澤篤定頷首。
廢人化,實在是一種很有威懾力的死法,死狀太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