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樣一句話。
徐信一通話下來,大意就是這些禦史本職都沒辦好,還有逼宮之嫌,這樣的懲罰都是輕的。
朱厚照看向曹公公。
曹正淳下去傳令沒多久,太後帶人來了文淵閣,手上還提著籃子,帶來了親手做的點心。
“禦史乃是言道之官,言語有失本就是大罪,豈可因言官群臣伏闕而輕赦,若集眾群臣求情即可輕罪,那置朝廷法度何位?下獄的幾人須重判,宮門外伏闕群臣亦應議罪……”
太後淡淡的瞥了這人一眼,弘治帝和她琴瑟和鳴感情甚好,結果就是後宮基本沒幾個嬪妃,天家子嗣不昌。
徐信一句話讓小皇帝停下,眾人皆是看向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並非被蒙蔽耳目的傀儡,錦衣衛被徐信劃拉給了小皇帝練手,直接由皇帝掌控,加上護龍山莊和東廠這邊,皇帝也有去要求調查各種情報,三套途徑獲得的情報彙合起來,真相大差不差。
弘治皇帝這種老好人,因為這個事情都廷杖過言官,但沒辦法,阻止不了他們說,而且皇帝子嗣不多是事實,也確實有後宮嬪妃更少的問題,這個罵名皇後就隻能擔著。
“哀家是後宮之人,後宮不涉朝政,此乃祖製也!”
程朱禮教不是一直宣傳什麼程門立雪的故事,那就看他們能否在雪中跪那麼久,能跪到那麼久的,那代表過了懲罰,赦免他們的不敬之罪,中途有暈倒的,錦衣衛上去看真暈還是假暈。
“吾非輔,非相,乃攝也!”
第(2/3)頁
第(3/3)頁
徐信說他不是宰相,也不是什麼托孤輔政,乾脆了當的告訴所有人,他就是攝政。而且還點了朱無視,相當於告訴他,先帝遺命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小老弟最好不要有什麼壞心思。
你和他講能聽進去的道理可以,和性格叛逆的少年皇帝講什麼守祖宗之法,不知道十四五歲的初中生滿身反骨,最容易和大人鬨掰嗎!
“他們把大明的廷杖當什麼了,借廷杖攢名望?好為仕途鋪路?好啊,他們要死節是嗎……”
“廷杖不可擅用。”
“禦史言官言語有失,妄言亂議,那便是大罪,風聞奏事不是讓他們什麼都不查就胡亂攀咬,這不是風聞,這是構陷……”
現在皇帝成了先帝,皇後成了太後,那些禦史言官以為說兩句她的好,就能讓她念著出頭幫他們和太師做對?怎麼敢這麼想的啊!
另外這方麵徐信也和他說過,以大明朝現今的情況,完完全全的兩袖清風不現實,所以他並沒有追究太多,隻是很清楚官員的真麵目了。
“回陛下,老奴等勸了,讓他們有本遞上來即可,但他們不依,非要見到陛下。而且,老奴還問了他們,難道就不怕廷杖嗎,他們則說不怕廷杖!說寧死於杖下,也絕不容權臣亂政。”
“回太師,落雪已有二刻鐘。”
言官群臣的那些“忠心之言”,聽在小皇帝耳中,那可謂句句都是咄咄逼人之態。
“他們說,太師忌憚科道言臣,非以死罪處之,還懲其三族,太過酷辣,有損聖德……乃是權相之舉,他們願以性命上奏,請陛下抑損相權,以守……祖宗之法。”
朱無視的臉色不變,心中卻翻江倒海,他沒想到皇帝居然連給他鐵膽神侯的密旨內容都告訴了徐信,那他手上的密旨算什麼?一張廢紙?
這一日過後,朝廷之上的反對聲音當場刹車,所有人都意識到,在朝堂上已經成了徐某人的一言堂,還想對抗,那就隻有私底下,所以改革……接下來的流血就是朝堂之外。
丈量田畝、清查兼並,遷徙百姓,移民藩國……這些事情,不殺人是辦不成的。而徐信,早就完成了兵事改革,將軍權抓在手上……
(本章完)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