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一手握住君陌的右臂,一手抓向柳白的大河,黑光吞噬一切,數百柄飛劍和濤濤大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而君陌和柳白的氣息,也迅速的衰弱下去。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風吼,冠落,髻散。
光采可以奪目,燦爛如烈日,可令人不敢直視。
君陌再一次出劍,這一劍落下,他勢必會付出一些代價,比如自己的右臂,但也有可能找到一個機會,一個擊敗柳白的機會。
河水繼續分開,然後複原。
柳白出劍時,也有可能是縱劍千裡。他不走中庸之路,隻行絕然之勢,但這不代表,他在兩個馭劍法門中隻選擇一種。
大河劍出,便見大河。
這一劍仿佛奪走了天地間的所有光采,自然裡的無數造化,無比燦爛。
沒有人知道,他會選擇哪一種馭劍方法對付君陌。
身前一尺,是柳白的世界。
有的飛劍痕跡筆直,速度奇快,有的飛劍則是像紙上柔軟的筆觸,在空中畫著圓,有的飛劍軌跡捉摸不定,倏爾在東,倏爾在西,如遊龍般肆意狂舞,它們仿佛都擁有了自已的生命。
柳白的身前一尺是他的世界,但君陌卻用自己斷臂為代價,接續一尺半的鋒芒,找到一個勝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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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波浪寬,濁黃色的河水自天而降,就成了天河。
但他不願做這種事情,他隻習慣用一把劍。他相信,隻有絕對的簡單,才是絕對的強大,一劍便勝卻萬劍。
君陌不斷揮劍,然而就隻是徒勞。
當他手中的劍落下,劍身驟然明亮,反射著高天上的流雲,原野畔的青山,美麗至極。
但柳白的這一劍,卻沒有讓觀戰的任何人雙眼感到刺痛,反而讓人們沉醉其間。
他可以像君陌對付那些修行者一樣,用雄渾的念力強行奪取那些飛劍的控製權,就算不能全部奪取,至少可收服大多數飛劍。
然而,柳白的劍勢更強。
他繼續揮動鐵劍。
這是一幕美麗動人的畫麵,如青瓷般的天空,絲般的雲絮,溫暖的陽光,美麗的原野,還有一條滔滔大河。
柳白的劍就是大河。
河水驟然分開,向著兩岸奔湧,露出滿是泥沙礁石的河底。
這條大河起源於荒原,本是一條涓涓小溪,倔強地突破月輪國的叢山,流經土壤肥沃,雨水充沛的原始森林,承接無數雨水支流,變成了一條大河,它裹挾著南方的泥沙,河水被染成濁黃的顏色,氣勢愈發磅礴。
最後,還是君陌先出手。
君陌的眼睛,驟然明亮。
大河撲麵而至。
“這一戰,君陌會斷臂,但劍聖卻會輸,所以沒必要打下去了。”
徐信雄渾的聲音響起,驕傲的君陌和柳白,換了彆的時刻,肯定不願接受這種被宣布的結果,但此刻的他們氣息衰弱,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徐信還有一句話沒說什麼,那就是既然兩人都要遭遇失敗,那不如由他吞噬收割掉一切,免得浪費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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