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輪到孤獨者聯盟的號無痕發言。
他身高不低,看起來有一米八左右,體態健碩而不失靈動,烏黑的短發梳成利落的背頭,眼眸深邃,透露出冷靜,看模樣像是個性格穩健的人。
聽完前置位的發言,號無痕微微抿唇。
“首先我的底牌是一張好人牌,前置位對跳預言家的兩張牌,我個人不太會在警上這個位置直接站邊。”
“因為號與號的發言在我聽來都是有著一定問題的,其中0號在我這裡則是聽不出狼麵,或者說一定為好人麵的牌。”
“0號身份未知,那麼我無法根據0號對於號的態度而去分辨號的底牌是什麼,我如果在這個位置站邊。”
“若是站對邊,我會被狼人打進狼坑,若是站錯邊,我會被狼人包裝成隊友,從而被好人打進狼坑。”
“因此警上環節我總歸不需要去投票,所以我就簡單聊一下我對於號以及號這兩張對跳預言家牌發言的看法,警下的諸位你們做一個參考即可,不需要聽我的發言去站邊號或號中的某一張牌。”
“其中號的起手發言是甩給號一張警下的牌查殺,作為查殺警下的預言家,他的警徽留開在同為警下的號和號身上,倒是無可厚非,我個人是能夠理解的。”
“隻不過號自己聊出來的,他對於警徽流之所以留號和號的心路曆程,我認為一般。”
“他對於號和號的對話,其中夾雜著一句,他之所以不願意留警上的牌,是因為他若壓到狼人,狼人可能會原地悍跳。”
“這點沒錯,後麵他又說,他不如直接去雙壓警下,同時還能要兩張警徽票,這句發言,可能是我吹毛求疵,我認為他的視角裡,確實應該不認識這張號和號。”
“那麼他到底是作為預言家不認識這兩張牌,還是作為狼人不認識這兩張牌,而如號所說的一樣,將號與號留進警徽流中,是為了要他們的票?”
“我個人認為,他對於警下外置位的牌,視角太過忽略了,隻是單純聊出號、號中間若是沒有狼人,把票全部上給他。”
“那麼號作為他的查殺,警上開出一隻悍跳狼,以及另外一隻替悍跳狼工作的狼人牌,警下的號、號、號再開出一隻狼人。”
“號的視角中,兩狼上警,兩狼躲在警下的格局似乎是理所當然的,首先這是有狼王的板子,狼隊的格局如何,我們好人沒有必要在這裡去揣測,尤其號還是首置位發言並起跳預言家的一張牌。”
“如果確實是有三狼在警下呢?號、號是兩張好人,那麼號是一個查殺,號、號、號是不是還要再開出兩狼?若是你號的視角中這三張牌隻開一狼,另外的一狼豈不是無腦能被你保下?”
”那麼我們就要再從外置位的好人裡去找狼,可是好人之中又怎麼可能找到真正的狼人?隻能誤傷到好人同伴。”
“或者說三狼上警,一狼在警下,而這隻狼人就是你的號查殺!”
“那麼號、號、號反倒成了三張好人牌,可你卻還要認為他們之中再開出一隻狼人,我們是不是就又打錯了好人?這和上述情況是同樣的。”
“那麼首先我們找狼就已經很落後了,到時候再讓真正的狼隊順勢藏起來,我們好人還拿什麼打?”
“因此我這是我認為你號視角上的遺漏,或者說是錯處,我覺得你這張號牌視角有些狹隘。”
“這是我認為你號牌發言之中的問題。”
“其次則是這張號……”
“補充一句,我去點出號的問題,並不代表我要站號的邊,因為號本身的視角,我認為也是存在著一定不合理的地方的。”
“這張號牌在我眼中的問題是,號起身說警上兩狼,警下兩狼,號起身則說,號告訴了他狼隊的格局是警上兩狼,警下兩狼。”
“那麼在你的眼裡,號一定是悍跳狼,他告訴你警上警下的狼隊格局,難道你就能夠認下這種格局嗎?”
“號有沒有可能是在騙你?”
“這一點號並沒有考慮。”
“他的警徽流一張號,一張號,首先號對於號以及號的定義是告訴我們,這兩張牌有可能構成號想要洗頭的目標。”
“那麼其實號在描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潛意識就已經認為號和號有可能是兩張好人牌了。”
“那麼號是號的查殺,號是你號的金水,警下的牌,就隻剩下號和號這兩張牌。”
“說到這裡,最關鍵的問題來了。”
“如果你號同意號認為警下存在兩狼的格局,那麼在你號的視角裡,號與號豈不是一定要開兩狼?”
“因為你認為號和號大概率是被號洗頭的兩張牌,可是你在發言的時候,你在中間去對話警下的號、號,你讓他們中有跟號不認識的好人,警下投警徽票在你的身上。”
“可你在當時並沒有去聊號以及號,隻是在最後要結束發言時,才補充了一句,讓號與號之中若有狼人則直接衝鋒,號和號同理,其中若有狼人,則自行投票,若沒狼人,那麼最好將票上給你。”
“你的發言看似正常,實則有些泥濘,因為你的視角聚焦於警下太多了,而且聊的並不通順,號、號、號、號這四張牌在你的視角裡到底是什麼牌?”
“你如果不能確定,確實你可以晚上查驗他們,那麼你就不需要說他們中間格局如何,以及誰是狼,因為你還沒有去查驗。”
“而你一邊又覺得號和號有可能是兩張被號洗頭的牌,又不去打死號和號為兩隻狼人,隻是留了他們警徽留。”
“最後你又說他們中間若有狼人可以去衝鋒,若是好人那麼則投票給你。”
“你聊了大半天,好像打的位置麵麵俱到,其實等於沒有聊什麼。”
“這是我認為你的發言有一定填充的成份,所以我也不可能直接去站你號的邊。”
“因此目前我不會在警上這個位置直接站邊,首先我要聽一聽後置位還有沒有人會再度起跳。”
“如果後置位沒人起跳了,也就是非要在號以及號之間尋找預言家,那便警下再聽一輪外置位的牌對這兩張牌的看法,我會儘力尋找雙邊狼坑。”
“哪方的狼坑在我眼中更像狼人,我就站邊哪方。”
“我認為我的這番發言,狼隊應該是很難攻擊到我的,所以我基本上就聊這些。”
“如果硬要我在這個位置去表達號和號誰更像預言家多一點,而不考慮後置位會不會有人再起跳預言家的話。”
“那麼我可能會覺得號要比號好一些,因為號的視角雖然在我眼中也有些狹隘,但總歸比號的填充發言要稍好一些。”
“過。”
號無痕頭腦冷靜,行為謹慎。
身為獵人牌,卻清晰地分析著兩個對跳預言家的每一個細節,並沒有因為底牌是一張獵人,就發言大大咧咧而無所顧忌。
他的這番發言,客觀地點評兩張對跳預言家,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讓外置位的牌很難摸清楚他的身份是什麼。
畢竟要說他謹慎吧,他兩張牌打的都挺死,最後還聊出了號比號略好的看法。
要說他過於激進,他又雨露均站,兩張牌都打了一遍。
因此對於這張獵人牌,王長生倒也不想過多去糾正對方。
畢竟人家最後也說了,如果硬要他去站邊的話,他可能會覺得號一柱擎天像預言家更多一點。
既然有這種思考量在,他也就沒必要去提醒人家什麼。
隻要最後能夠站對邊就行了。
【請號玩家開始發言】
號冰封身為狼隊大哥,聽到前置位這張號牌的發言,在心中狠狠抽了抽嘴角,麵色平淡。
作為狼爪戰隊的一員,他們戰隊目前位居第四。
然而他們的總分卻隻有分,比分非常焦灼,戰隊急需破冰,努力拿到更高分,攀登更高的名次!
據估計,起碼也要再拿二十分,才能夠確保戰隊可以晉級,而不會因為一些失誤,導致被扣分後,瞬間跌落前六。
因此他們戰隊直接將他派遣了上來。
這是因為他總能在過去的比賽中化險為夷,率領團隊由逆轉勝,是戰隊中的王牌,表現卓越,風格狠厲。
這一次他拿到了狼王,夜間的行動,基本上也是他在指揮狼隊的工作。
聽完前置位的發言,首先他並不認同號攻擊他隊友的那些點。
既然已經成了同一陣營的夥伴,號冰封的觀念就是——不要管隊友做了什麼,隻要對方發揮正常,沒有說完全在好人麵前自爆式發言,那就不能放棄同伴!
因此號作為好人對於自己同伴的攻擊,號冰封是完全不認的。
事實上,在狼人殺這張桌子上,不管是為了欺騙還是博弈。
總歸隻要涉及到爭辯,或者說辯論的環節。
不聽對手的發言是什麼,更不要將對方的發言聽進耳中,聽進心裡,本身就是非常關鍵的一點。
因為打狼人殺,要保持的核心是思辨,而思辨則是一種能力。
它能讓你在這張桌子上看到不同立場的人,他的思路,他的思維過程,甚至為了贏而編撰出來的邏輯漏洞與偽證。
那麼很自然也就能夠理解,對方的發言不能聽,更不能信。
不必為了證明什麼而自證。
所有人都隻不過是在扮演自己立場的底牌所會說的話,所要做的事。
而現在……他要為自己的陣營做事了。
號冰封蓬鬆的黑發隨意散落在額前,那雙眼眸黑沉沉的,像是能夠洞察人心。
他不自覺得摩挲下巴,而後一手輕輕朝號的方向擺了擺,緩緩開口。
“首先我認為這張號牌的發言不好,我不說他的邏輯有問題,隻是他的觀點是很讓人難以理解的。”
“他告訴我們,號和號兩張對跳預言家的牌都有著各自的問題,或許他羅列的那些問題確實是真的。”
“但這並不代表號和號就沒有了彼此的預言家麵。”
“而號卻能在這個位置聊出聽一聽後置位會不會再開預言家的說法,我認為這應該是非常矛盾的想法,起碼我自己是不能夠理解的。”
“因為如果你的視角之中認為號和號不開真正的預言家,而真預有可能開在後置位。”
“那麼很明顯你對於號和號這兩張牌的定義,要麼為雙狼,要麼就隻能是一張好人起來炸身份,另外一張對跳則為狼人。”
“首先前一種可能就是不可能的。”
“因為好客阿婆這個板子,四隻狼人是三隻小狼外加一張狼王,四狼在夜間是相認的,不存在大小狼不見麵從而撞車的可能性。”
“那麼號和號若是兩狼起跳,我認為沒有任何收益。”
“以及號在那個位置起跳,0號沒有起跳,號再度起跳,發的卻是金水,單是從他們起跳的順序上而言,就不可能是兩狼起跳。”
“如果說號起來發號金水,後麵才是號起來發號查殺,這兩張牌或許還有點可能形成兩狼羅漢跳。”
“因為這個板子有狼王存在,小狼可以和大狼同時上警,並同時起跳操作。”
“哪怕最終扛推不出去真預言家,起碼隻要能夠將狼王放逐,那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若是聽完警上警下兩輪發言,狼王找到了阿婆的位置,一槍將其解決,狼隊輪次足夠之後,是可以直接一刀一神,將所有神職砍死。”
“並且若是狼王能在白天帶走阿婆,反而對於狼人而言,要比狼隊第一天成功將預言家扛推出去,或許還要更加有優勢一點。”
“阿婆的出局,代表狼隊能夠肆無忌憚的在晚上殺人,而在女巫使用過解藥之後,我們好人是百分之百開不出平安夜的。”
“然而號和號兩張牌發言的順序卻是號先起跳發號查殺,其次才是號起跳發號金水。”
“那麼從邏輯上而言,這兩張牌就隻能是兩張對跳的牌,或者說你考慮第二種情況,認為其中一張牌在炸身份。”
“那麼炸身份的牌也隻能是這張號牌,因為隻有號牌是發的查殺,號發的是警下的金水,號是絕對退不了水的,但號發的也是警下的查殺,所以其實你如果要去聊號是一張炸身份的好人牌,我倒更願意相信號是一隻狼人。”
“因為我不覺得好人會在這個位置起來去打這種操作,尤其還是有狼王在的板子,這完全是在給我們好人造成視角上的障礙。”
“所以我認為這張號牌的視角很奇怪。”
“隻不過號如果是狼人,能聊出這種發言嗎?以及他的底牌作為一張狼,他的狼隊友又是誰呢?”
“仔細思考一番,我認為這張號牌看似走的是均衡之道,兩張牌都打一頓,然而實則我認為他重點攻擊的卻是這張號牌,反觀他對於號牌的攻擊,卻是不痛不癢,我很難覺得他是認真的在攻擊這張號牌。”
“因為他打號的理由是號作為手綴發言的一張牌,去壓號和號不合他的心意,因為他忽略了外置位的號、號以及號,然而號在發言時就已經說了,隻要能驗出警下兩張牌,外置位他大概率隻需要找一狼就可以了。”
“而且如果號和號之中就存在著狼人呢?他豈不是直接就進驗到了查殺,那便完全不需要再去外置位尋找警下的狼人牌,反而可以更多的將視角轉移回警上。”
“號很顯然也意識到他隻靠這一點去攻擊號太過薄弱,後續又補充了一點,說是對號警上警下各分兩狼的格局而感到不滿。”
“因為他覺得狼隊的格局如何是狼隊的事情,如果號強行將警上警下的狼人分為二二開,很有可能就會導致真正的狼人逍遙法外,從而打到好人。”
“這一點終於是聊到了點子上,算是比較正式的攻擊。”
“然而問題的關鍵是,號作為首置位發言並起跳預言家的牌,他已經在他發言時聊過了,他點的位置都是自己的推測,具體情況肯定還要具體分析。”
“他作為全場首張開口的牌,並沒有辦法聽到外置位如何發言。”
“那麼麵對隻有六人上警的情況,他將狼人分為兩狼在警上,兩狼在警下,似乎也不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吧?”
“因此看似號對於號這一點的攻擊算是正式的攻擊,實則號打的點都太虛無縹緲了,我認為號對於號的攻擊並不能成立,因為他打號的點都是不痛不癢的話題。”
“那麼如果這張號牌底牌是一張狼人,他方才發言說後置位可能還要開預言家,我認為是他刻意這麼去聊的。”
“目的則是為了讓我們以為他和號與號都不認識。”
“實則他卻很有可能是這張號牌的狼同伴。”
“那麼如果聽號的發言,我會認為號是預言家。”
“而單聽兩張對跳預言家的發言,不管這張號牌有沒有可能是看似在打平衡,實則卻是想墊飛號的號的狼同伴,我不會選擇站邊。”
“我隻能說前置位的這張號牌我認為是一張狼人牌,兩張對跳預言家警下再去分辨。”
“我現在站不了邊,不隻是因為我底牌身為一張好人,我的站邊自然是要謹慎的。”
“更是因為,號有可能是號的同伴,但也有小概率是號的同伴,並且號對於號的攻擊,確實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號的視角是存在一定狹隘的。”
“號對於號攻擊的點,我是在某種程度上讚同的,然而也正是因為號打號打的對,可他卻不直接選擇站邊號,反而要在這個位置矯情做作的點一通號並不存在的問題。”
“這就讓我覺得他和號非常可疑,有可能像是兩張見過麵的牌。”
“那麼哪怕我覺得號的發言或許會比號偏好一些,我也不會在這個位置直接去站邊號,或者說直接站邊號。”
“在這個位置,我無法判斷號到底為號還是號的狼隊友,說號和號認識,但號的操作也未嘗沒有可能是在墊飛號,反而號跟號才是隊友,因此聽完警上發言,警下再聊吧。”
“過。”
號冰封在自己的發言階段,瘋狂對著前置位的號狂打了一通。
然而對於最後的站邊,他卻反而變得“謹慎”起來。
這是因為他雖然底牌為一張狼人,但他要做的工作並不是讓好人抓住他是狼。
或者說他需要讓好人覺得他是狼,可不是讓好人直接認為他有可能是那張狼王牌。
否則的話,他說不定會被留到晚上吃毒,而無法在白天被衝出去。
甚至在白天被放逐這件事情,也隻是他們狼隊的一條退路。
若是他們狼隊能夠將預言家扛推出去,自然也是要先扛推,後殺人。
無論如何,總歸也能多一個輪次。
所以號冰封起來去打了前置位的號,並且將號連同號捆綁在了一起,但他話裡話外都隻是在暗示號和號有可能成立為雙狼,而沒有明確的將號和號直接打死。
隻是去聊了號一定是狼,可號到底是在給號打刻意不見麵關係的狼人牌,從而試圖在外置位好人眼裡裝成一個好人的身份,進而引導好人攻擊他重點攻擊的號。
還是一張是聽出了自己號狼隊友的發言問題,從而刻意如此起來發言,就是要去墊飛號的狼人。
這是需要再度“重新”判斷的事情。
不將結局點出,反而給人以更多遐想的空間,這便是號一張狼王牌正在做的事情。
王長生在警下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