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名叫朝比奈升悟的中分眼鏡男頓時不滿起來,我可是很厚道的把你也算在我們四個人裡麵呢,卜部巧雪,要說你的劍術比我可差著一截呢,咱們倆去年的比賽成績可是我20勝你9勝。
切!卜部巧雪撇撇嘴,前年的成績可是我比你要好,去年不在狀態,是不在狀態啊!
好啦,你們倆都住口吧!不要來跟小學生似的吵架,級彆實在太低了。少女千葉凪沙用她剛剛對藤堂說話的口氣,輕輕的製止道。
都彆說話,大將局要開始了。
坐在那個雕像男子旁邊的一個方麵大耳,眉心長著肉球的白發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說話,他的話果然很管用,三個年輕人果然都停止對話,將注意力都集中到賽場上。
所謂大將局,則是東軍藤堂上尉對陣西軍的草壁中佐。
如同雕像的男子,東軍大將藤堂鏡誌朗單手扶地站了起來。
剛剛製止朝比奈和卜部的中年人遞上麵罩:滕堂君,請戴上。
藤堂鏡誌朗頭也沒回的說:不用了,仙波嶙河,麵罩這種累贅的東西會影響我的觀察力。
西軍大將草壁即使戴著麵罩也能看出是個相當彪悍的軍人,身材魁梧,竹劍在他手裡好似根燈草被舞的虎虎生威。
藤堂身高雖然和他差不多,橫寬比起他來就要瘦不少。
穿著傳統服裝的裁判將扇子一舉,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藤堂雙手握著竹劍,將劍首斜斜的對準了草壁,兩腳前後滑開距離,之後就再沒有動過。
他將頭稍微低了少許,目光露出凜凜殺氣,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絲毫沒有因對方的氣勢有所動容。
哈!草壁也擺出攻擊姿態,大喝了一聲,兩腿像裝了彈簧那樣前後晃著,仿佛隨時會跳出去。片刻後,他又哈的大叫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還響,幾乎要將屋頂掀起來,竹劍被他舉過頭頂。
藤堂在拉開攻擊姿態後就沒有再動過,好像再次化成了石像,一動也不動。不管草壁如何吼叫,他的臉上也還是看不到任何表情。
勝負已定了,草壁吼叫第三聲後就會攻擊,然後他也就敗了。仙波嶙河袖起手,身體向後舒適地傾了下,做出放心的樣子。
誒,你怎麼知道千葉凪沙張著嘴發出聲來。
仙波看著場上的兩人笑道:
“難道不是嗎從兩個人握劍的姿勢就可以判定究竟誰是真正的贏家了。真正的高手,他的其實不是通過亂吼亂叫來表現,而是從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散發出來。好好看著吧,千葉,什麼是真正的高手。
嗯,好的。
從千葉的角度隻能看到藤堂的後背,他的背影好像凝固就那樣在了那裡,到現在也紋絲沒有動過。
果然不出仙波所料,草壁吼完第三聲就舉劍衝過來,從衝擊速度看來,他是使儘了全身的力氣,仿佛想一擊把藤堂劈得粉碎。
藤堂非常沉得住氣,還是想尊石像那樣保持著原有姿勢,直到草壁衝到大概一米左右的距離,高高舉起的竹劍劈下時,石像像在平行挪動那樣迅速閃到一邊。
草壁的竹劍劈了個空,等他想再換招式已經沒機會,藤堂的劍尖斜刺裡點到他的手腕上。
草壁巨大的身軀好像被錐子紮到的大象那樣跳了起來,手裡的竹劍也幾乎脫手,沒等他叫出聲來,真正的衝擊緊跟著就追了上來。
點開對方的竹劍並使其門戶大開,藤堂劍鋒回首蓄力,對著草壁左肋位置快速的連續猛突兩下、
啊呀!草壁的第四聲叫得比前三聲更加狂暴,都要響,不過這回是慘叫。人隨著叫聲飛出了四、五米,如同座肉山般倒在地上,呻吟著再也沒有起來,兩隻手顫抖著來回摸索剛剛被擊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