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跟獨孤亢扯了半晌,待香菱睡醒後,這才告了辭。
回到家中,孟淵點了點香菱的小包袱,道:“你染指甲的鳳仙花汁借我用用,還有你的那個小刷子。”
“什麼小刷子?”香菱瞪大眼,認真道:“是我拔的我尾巴毛!”
“……”孟淵笑笑,道:“對,就是這兩樣東西。”
“小騸匠,你要出去賺錢嗎?”香菱是個傻大方的,當即掏出了東西。
“差不多吧,混點吃喝。”孟淵道。
“唉。”香菱聞言歎息,“現今這世道,掙個錢可不容易呢!”
她把小瓷瓶放到孟淵的香囊裡,又指點道:“用葉子包一晚上再解開,就差不多了!睡相差的可不行,得盯著點!”
“我知道。”孟淵應下來。
“算了!”香菱又是一歎,“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彆你沒掙到錢,還虧進去!咱出門做生意的,得講手藝呀!”
“我是要去找聶師,有要事相商。”孟淵道。
“真的?”香菱盯著孟淵的香囊問。
“真的。”孟淵道。
“小騸匠,你可不要當我傻呀!”香菱跳到孟淵肩上,瞪大眼睛,道:“你是去找聶大姐吧?你們不就是要困覺麼?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她倆小爪子做抱臂狀,仰頭自豪道:“我啥不知道?”
“這都誰教你的?”孟淵揉了揉眉心。
“乾娘呀!”香菱認真的很,“乾娘給我操辦婚事,怕我嫁過去不懂事,專門請了莊子裡的婆子給我講呢!”
香菱又作叉腰狀,“你小媳婦也說了!說你隻要不在家,就是在外麵困覺!”
孟淵一時不知說什麼。
“哎呀!”香菱歎氣,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道:“等過幾天咱回趟大頭山,我再給你找幾個相好!”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孟淵彈了下香菱小腦袋。
“到時候你在城裡城外都有,”香菱竟十分認真,“我臉上也有麵子!”
這跟你臉上的麵子有什麼關係?孟淵隻能應下,道:“那以後再說。”
“成!”香菱自信滿滿,“我現今賺了大錢,也該回去給那些土包子們瞧一瞧了!”
孟淵瞥了眼香菱,但見她一副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的模樣,就忍不住笑。
把香菱放到靜園門口,眼見她取出鏡子收拾了一番後才往園中去,孟淵便出了王府。
騎上小紅馬,孟淵先去衛所點了卯。
如今鎮妖司的人都在葫蘆山,衛所裡隻有個隨簫滔滔來的百戶主管此間。
這百戶姓潘,似已得過傳訊,對葫蘆山中的事知曉個大概,但不明所以,便拉住孟淵問起詳情。
孟淵隻能撿大概的說了說,一直扯到傍晚,這才回返醉月樓。
等到入夜,孟淵入了聶青青家中,洗了澡後,說起彆情。
待到情熱時,孟淵這才取出香菱吃飯的家夥。
聶青青哪料到堂堂七品武人能這麼彎得下腰,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做染指甲的事,她當即身子就軟的發燙。
這等閨房情趣之下,聶青青更見癡迷,當下洗心革麵,那也不必多說。
第二日兩人磨蹭到近午才起,洗澡吃了飯後,孟淵又駕馬帶聶青青出城遊玩,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