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孟淵送回聶青青,這才回返家中。
可一到家,薑棠就又湊過來,拐彎抹角說了不少話,然後就纏著孟淵給她染指甲。
顯然她得了某些人的消息,否則斷不會貿然說這種事。
“你在三小姐身邊當道童,該當以素淨為主。”孟淵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手指甲自然不行。”薑棠更有道理,“可王妃又不看我的腳。”
“……”孟淵揉了揉腦袋。
“小騸匠,”香菱做起了理中客,“乾娘說,一碗水得端平呀!你今天朝那個撅屁股,明天就得朝這個撅屁股。”
孟淵到底被說服了,隻能認了下來。
“那你一會兒來我房中!”薑棠歡天喜地,先去燒水洗腳。
“我來助你!”香菱十分勤快,“洗了腳得按一按才舒服呢!”
三小姐真的是把香菱當巡察使用嗎?孟淵無語。
過了一會兒,香菱就來請孟淵,倆人到了薑棠房中,取出瓷瓶,孟淵又忙活起來。
與昨晚不同,孟淵心無雜念,隻一心做事。
薑棠紅著臉蛋,也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香菱湊到跟前,瞪著大眼睛,嘰嘰不停,“你和熒奶奶的最小,三奶奶的最好看,明月姑奶奶的最白!”
她竟然評價起來。
“你看過的不少嘛!”孟淵笑。
“唉,乾這行的,難免嘛!”香菱一副見慣世情的模樣,“夏天快過了,我得再找門生意才行啊!”
“想做什麼生意?”孟淵問。
“做生意可是門大學問!”香菱一提這個又來了勁兒,“得等我想一想!要不然蝕了本,那可就不好了!乾娘教我,要乾不蝕本的生意!”
“天下還有不蝕本得生意?”孟淵好奇。
“有啊!”香菱很有道理,“隻要有心,一定能找到!”
三個人扯了一陣,各自回房入睡。
香菱又給孟淵講了些如何偷懶的技巧,以及她乾娘教她的人生道理。比如不往人多的地方湊,比如不去人少的地方,還比如越漂亮的越會騙人。
一晚醒來,孟淵本打算帶薑棠去外麵遊玩,卻不想張龜年帶著龔自華和張淩風找了來。
“你提前幾天回來,就在家哄小媳婦玩兒?”張龜年進了房中,待薑棠端上了熱茶,退下之後才好奇的問。
“那我該乾啥?”孟淵也好奇的問。
“……”張龜年愣了下,然後道:“至少多去衛所看看,跟潘百戶打一打關係,那也是京城裡來的不是?”
“那我明天去。”孟淵道。
“不必了,反正你這小白臉自有人保舉!”張龜年擺擺手,“咱要去見信王,你在王府見過他沒有?”
“沒有。”這信王獨孤盛深居淺出,向來不露麵,孟淵沒往前麵湊過,也沒見過。
當然,王府裡的大多數人也都沒見過獨孤盛。
“待會兒你也去!簫滔滔指揮使知道你是王妃的人,特意點了你的名。”張龜年道。
“見信王?”孟淵來到王府近一年,今天才終於要見此間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