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孟淵揉了揉眉心,道:“我想問一問進階武道六品的法門,以及日後該怎麼做。”
“不急,他快來了。”聶延年聽了這話,放心不少,“本來我就給他去信,讓他幫你開拓丹田的,結果他去了南方。前不久又來了信,大概過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那就行。”孟淵放心不少。
“其實吧。”聶延年搓搓手,然後一手勾住孟淵的肩膀,一邊走一邊低聲道:“那小子沒什麼正行,你不是跟明月姑娘混的熟麼?到京裡了不得送些土產去?到時候聊一聊你們在葫蘆山的情誼。”
說著話,聶延年竟還朝孟淵眨巴眼睛。
“聶師,你真不怕青青知道你暗地裡唆使我去勾良人?”孟淵皺眉。
“男人嘛!”聶延年倒是看的開,“你想混出頭,就得有人幫襯!你想想看,你現今混出這幾分人樣,是不是三小姐出了大力?”
“那我也該去勾……”孟淵壓低聲,“三小姐。”
“……”聶延年愣了下,“你真不是人啊!”
合著我勾明月就是為了前程,勾三小姐就不是人?孟淵無言以對。
“到時候看看吧。”孟淵歎了口氣,“那個紅鬥篷熒妹對我提防的很!”
“慢慢來就是。”聶延年擺擺手。
“聶師,”孟淵也搓手,“既然後天要走,今晚我在家睡,明天白天去你家吧?”
“白天?那不是白晝……”聶延年皺了皺眉,“這種事彆問我!”
倆人扯著話,找到尋梅。
尋梅向來辦事乾脆,她已經列好了單子,乃是北上神京所帶之物,以及何人跟隨。
“還差護送之人沒定,你們師徒商量著來便是。”尋梅顯然早得了提點,“王妃一向節儉,也不愛排場,這一次帶的東西更不貴重。是故人也不必多,隻找些安穩沉靜,能踏實做事的就是。”
“我懂!年年都這樣!”聶延年當即應了下來,他細細看了會兒單子,又跟尋梅聊了一會兒,這才去往校場。
“我去校場挑人,你回去跟你家小媳婦說說話,明天就去我家,跟青青也說說話。”聶延年點了點孟淵,道:“不能厚此薄彼。”
“……”孟淵沒法子,隻能老老實實的回家。
薑棠已經做好飯菜,她和香菱,還有薑老伯,都在靜等孟淵。
飯桌上也沒多聊什麼,待吃飽喝足,孟淵這才來到薑棠房中。
“三奶奶說了。”香菱很是認真的解下小包袱,“小騸匠,乾娘說出門在外錢是膽,你有錢沒呀?”
也不待孟淵回話,香菱就摸出一張百兩銀票,“給!”
“哪兒來的?”孟淵看過香菱的小包袱,裡麵至多幾兩碎銀。
“我掙的呀!”香菱認真的很,“可不是偷的呢!”
孟淵才不信,又看薑棠。
薑棠微微搖頭,張了張嘴型,分明是說“借貸”二字。
利錢幾何?又是找誰借貸的?尋梅一向端正君子,隻會借,不會貸。靜園裡還有個劍竹姑娘,但人家一向少言寡語,想必也不是欺壓良善之輩。
不言自明,借貸之人乃是靜園主人。
“外出花不了幾個錢。再說了,這一次是為三小姐做事,花費的錢都得她出。”孟淵把銀票又塞回香菱的包袱裡,道:“你好好攢著吧。”
“都得她出?”香菱掙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道:“這就是吃公家飯麼?我啥時候能出差?”
孟淵見她期待的很,就道:“等我先去摸一摸路途,下次就帶你一起。”
香菱兩眼發光,期待的連連點頭,“乾娘都沒出過那麼遠的門呢!”
聊了一晚,孟淵早起後去校場轉了一圈,又到衛所找張龜年說明緣由,而後才找到聶青青,兩人一天沒出門。
安眠一晚,養精蓄銳。天亮之後,便到了出發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