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自然不會露怯,當即挺直腰板,站在薑棠身後,麵露蔑視。
“好好好!”應有節盯著孟淵看,不屑道:“粗俗武人罷了!憑著一二武人,能成什麼事?”
說完話,應有節氣呼呼的向外而去,那應有姝也緊跟其後,還不忘瞪了孟淵兩眼。
眼見煩人精已經去了,薑棠這才鬆了口氣,恢複了少女模樣。
“唉。”薑棠學了聲香菱的語氣,“來之前師父教導,要硬氣!”
“……”孟淵不語。
“就是!”胡倩卻十分認同,“他們不是老應公的後人,老應公的後人隻有王妃!以後王妃生了孩子,那也算!”
說到這兒,胡倩竟感傷起來,“我娘一直念叨,還想奶王妃的孩子呢,可是王妃一直沒有生!”
孟淵聞言,心中頗有激勵,但卻知一時難以出得上力,怕是要讓胡倩的娘親蹉跎歲月了。
“到時候喂我家孩子也行。”薑棠小聲道,她一向崇敬胡倩的娘親,曾數次持禮上門,探問教導孩子的學問。
“唉,你還小呢!”胡倩頗有憂慮,但隨即又有了見解,“到時候我娘肯定不行了,我……指不定能行。”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孟淵揉了揉額頭,道:“快去交了任務!”
兩女果然不再多言,一道入了房中。
隻見房中明亮,裝飾簡潔,無有雕梁畫棟,布置極其簡單。
也無有點什麼熏香,隻放著幾盤逢時節的瓜果,倒是滿屋中飄著縷淡淡果香。
老夫人看年紀已經有七十來歲,滿頭銀發,麵上褶皺遍布。
精氣神倒是還行,就是沒有半分頭飾,也無有過大壽的喜氣,頗有幾分了卻殘年的模樣。
老夫人麵相慈祥,雙眸略有渾濁,待薑棠行了禮,就拉過薑棠,細細問起薑棠名姓來曆。
薑棠也是個實在人,也不隱瞞,把騸匠生意都扯了出來。
“可許了人家?”許是人一上年紀,就惦記這種事,老夫人也關心的問薑棠。
薑棠臉紅低頭,看了眼孟淵。
老夫人這才看向孟淵,微微點頭,“倒是俊俏。叫什麼名字?你是護送之人?”
“三小姐座下護衛孟淵,隨同聶延年而來。”孟淵道。
“小聶也來了?他續弦了沒?”老夫人關切道。
“……”孟淵愣了下,搖搖頭,道:“沒有。”
“隨他去,他有主見。”老夫人慈祥一笑,又盯著孟淵看了看,道:“三妹可還快活?”
“快活。”孟淵道。
老夫人微微點頭,又拉住薑棠的手,輕輕拍,道:“老家來了人,三妹不喜歡。你們趕走就趕走吧,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說到這兒,老夫人擺擺手,讓孟淵和胡倩退去。
孟淵也沒啥好乾的,出去招呼鐵牛等人吃了飯。
安歇一晚,待第二日清晨,消失一晚的聶延年又尋了來。
“走!”聶延年十分認真,“去見見你嫂子!”
“……”孟淵一時發愣,“大師兄的媳婦?去鎮妖司?”
“來了神京,不去拜見拜見上官?”聶延年十分有道理,點著孟淵鼻子,指點道:“你小子就是臉皮薄,姓林的說什麼是什麼,找個畜生有什麼好的?你彆一直附和他!該勸勸才對!”
“聶師,當初擒拿大尾尊者的時候,你說妖怪潤的很呢。”孟淵無辜的很。
“……”這次輪到聶延年無語了,他點了孟淵半天,愣是擠不出一句話來,最後才無奈道:“你他娘以後離林宴遠一點吧!”
倆人扯著廢話,孟淵讓胡倩給薑棠帶話,這才跟著聶延年一塊出了門。
“這一次入京的安排很簡單,來鎮妖司拜會長官,弄幾個天機圖耍耍。再就是,找一找明月姑娘!”聶延年十分有道理,“鎮妖司的事,我來做!哄姑娘的事,你來乾!你沒彆的能耐,也就哄姑娘了!”
“聶師,我與明月姑娘乃是共患難之情。”孟淵皺眉,不悅道:“好似我缺了她就辦不成事了!我堂堂男兒,難道隻能靠女子成事?”
“那你去不去找她?”聶延年問。
“去。”孟淵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