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一晚,孟淵早早起床。
聶青青也已醒來,兩人今天要去送林宴離京,是故隻晨練了一會兒。
洗漱後,吃了早飯,孟淵騎馬帶上聶青青,一起來到林宴家門口。
而後又隨林宴去了鎮妖司,彙合了周盈和範業,而後林宴又帶上孟淵和聶青青去見袁藥娘。
“我這一次少則一個月,多則兩三個月,你要是想我,就給我寫信。”林宴眼眶都紅了,又招呼來孟淵和聶青青,“這是弟妹,以前喊我兄長的,是我師父的女兒,就是連著克死仨的那個。”
你倆連這都聊?孟淵瞪大眼睛,都不知道說啥了。
袁藥娘本來都沒抬頭看林宴,可聽了這話,就好奇的抬起頭看向聶青青。
“她麵上無有悲苦之色,反而紅潤嬌俏,可見陰陽調和。”袁藥娘竟有言語,“看來昨日好眠。”
聶青青一向落落大方,也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可沒想到袁藥娘竟什麼也不避諱,她稍稍臉紅,又盈盈一禮,道:“嫂子安好。”
袁藥娘沒好氣,“等我能安然出去,再叫我嫂子也不遲!”
“藥娘放心。”林宴當真深情款款,握住袁藥娘的雙手,“等我回來,就一定讓你自由!”
袁藥娘掙脫林宴的手,麵上漲紅,氣的上唇處都有了一道紅線,“你彆死在了外麵就行!”
“放心就是,我命大的很!”林宴十分自信,毫無昨日托孤時的模樣。
袁藥娘也不再多說話,隻擺手趕人。
林宴一步三回頭,終於出了院子,而後深深歎了口氣,呢喃了幾句什麼任重道遠的話。
“青青,”林宴十分鄭重,“沒事多來看看你嫂子,她愛吃甜的,你多送些點心,三天來一次就行。”
“嗬嗬。”聶青青少見的冷笑,“送點心自然不算什麼。可你要記住,以後不準教小孟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教他什麼了?”林宴急了。
“反正你自己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彆帶壞了人!”聶青青十分有道理。
林宴理屈,也不辯駁,隻能認了下來。
而後林宴又去見了簫滔滔,這便出了鎮妖司,帶上周盈和範業,另還有七個小旗官,和十幾個校尉同行。
孟淵和聶青青一路把林宴送出了城,這才回返。
此後也沒什麼事做,孟淵便與聶青青回家。
“我看那位周盈周百戶似對我有些不滿。”聶青青很是敏銳。
孟淵也不隱瞞,當即把昨日的事說了。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聶青青笑的愈發溫婉,人也帶了幾分嫵媚,“孟郎,你幾時回鬆河府?”
都睡過許多次,孟淵一看聶青青的眼睛就知道,這個大姐是不舍得分離。
“等老夫人壽辰一過,約莫十月初就回。”孟淵道。
聶青青仔細算了算日子,“那你白天在應府修習,晚上來這裡吃飯。”
她年齡比孟淵大,一向也是大姐姐風範,這會兒臉上卻紅的很,十分的不好意思。
孟淵自然不會拒絕,反正過了這段日子,總歸是要娶進家門的。
男女之事固然令人沉迷,但孟淵深知一鬆一緊的道理,倒也不會日日貪戀其中。
白天修行,晚上稍稍放鬆些,倒也合乎陰陽之道。
而且自打從鬆河府出發,孟淵就沒好好沉下心開竅穴。
很快已來到九月下旬,孟淵白天坐守應府,教導胡倩等人修行,晚上便回聶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