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錦的行動向來雷厲風行,鎮住了邵通鑫後,他立刻安排人手把財神爺李維芳給控製了起來。
經過一番簡單的審訊,便先將李維芳關進了看守所,還特意安排了人手在裡麵對其加以保護。
黎錦心裡清楚得很,柳公權集團那些人可是心狠手辣,萬一喪心病狂起來,說不定就會想辦法把李維芳給乾掉,那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可就斷了。
而且,黎錦已然洞悉了省委書記等人的心思,於是琢磨出了一個新的對策。
他打算將石達雲、李維芳等人轉移到京城去,在京城進行審訊,這樣一來,追回的贓款就能直接進入國庫,龍浩源等人也就沒法再惦記著打那些錢的主意了。
畢竟,這種轉移嫌疑人的事兒,無論是省委還是省公安廳,都是無權過問的,這官場之中的博弈,可不就是這樣鬥智鬥勇。
不僅如此,黎錦還有另外一手準備,他在京城之中,以警察大學為班底,成立第二專案組,讓其和漢西省的專案組遙相呼應,雙管齊下,以便更好地推進整個案件的調查工作。
這日,專案組辦公室裡。
黎錦正和組員們圍坐在會議桌旁,神情專注地商議案情,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卻又不失嚴謹。就在這時,覃健匆匆走了進來,他朝黎錦使了個眼色,示意借一步說話。
黎錦心中疑惑,起身跟著覃健來到一旁,覃健壓低聲音說道:“老黎,地鳳來了,說想見見你。”
黎錦微微一愣,他早就聽聞過這個聲名遐邇的寡婦,心裡也著實想見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便點了點頭,讓覃健將對方引到辦公室裡來。
不多時,門被推開,一個身影款款而入。
黎錦抬眼望去,隻見眼前的女子中等個子,身姿婀娜,那身材堪稱完美,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每一處線條都仿佛在訴說著成熟女人的韻味。
她麵容姣好,眉眼間透著一股彆樣的魅惑,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看著可不像是傳聞中能克死男人的克夫女。
黎錦心裡暗自思忖,果然傳言不可輕信,這真人跟道聽途說的差彆還挺大。
這女人名叫樊花,人稱“地鳳”。
樊花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黎錦,隻見黎錦英俊帥氣,氣質不凡,隻是那模樣看著實在是太年輕了。
她心裡不禁泛起一絲輕視,暗自想著,這麼年輕就身居高官,恐怕根基不穩,遲早是要摔跟頭的,就他這三十出頭的年紀,怎麼可能玩得過那些在官場裡浸淫了三四十年的老狐狸,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出問題。
覃健簡單地互相介紹了一下兩人之後,很識趣地先離開了,把這單獨相處的場合留給了黎錦和樊花兩人。
黎錦率先開口,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恭維道:“地鳳,今日一見,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到底有何過人之處,怎麼會被大家稱為‘地鳳’?”
樊花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說道:“都是老國師醉酒之後隨口說的詞兒,你不用太在意這麼個稱呼。你們男人不都說英雄不問出處嘛,那又何必在我這兒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黎錦聽了,笑著點頭道:“嗯,你這話有道理,那就不問了。隻是不知你今日找我,是所為何事?”
樊花收起笑容,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說道:“黎組長果然快人快語,那我就直接說了。你可給我帶來了不小的損失,你得補償我才行。”
黎錦眉頭一挑,反問道:“我抓錯你的人了?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了,你要是牽扯其中,那我可也是要查你的。”
樊花從黎錦的話語中敏銳地感覺到了攻擊性,她冷哼一聲,說道:“你彆打地圖炮,咱們來說具體的事兒。你查了漢西皇朝會所,事先都沒跟我打招呼,這可讓我損失大了去了!這次,你得把扣押的資金還給我們,裡麵的資料也得給我們,還有抓的那些人,也都得放出來。”
黎錦不禁哈哈一笑,笑聲中卻透著一股冷意,說道:“你這是乾涉我專案組的事務,你這手伸得可夠長的。恕我直言,你該不會是在一聲聲的讚美中迷失了自己,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了吧?你不會真以為,就憑你一個女人,就能隻手遮天了?”
樊花眉頭大皺,心裡彆提多惱火了,這個黎錦,顯然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她。
可她心裡也明白,自己確實不能跟黎錦對著乾,畢竟黎錦掛著專案組組長的名頭,那背後可是代表著國家力量。
要是黎錦拿著國家力量來對付她,她根本無力抵抗,在這漢西省,還真沒人敢跟黎錦手中的國家力量抗衡。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黎組長,你果然年少輕狂,夠硬氣!是我剛才失言了,我收回那些無知的話,咱們談談交易吧。”
能屈能伸啊……黎錦微微一笑,說道:“這就對了嘛,咱們來漢西,那都是為了這裡的人民群眾,你們也是靠著人民群眾捧起來的,所以,大家還是求同存異的好。你說說看,打算怎麼個合作法?”
樊花心下暗自腹誹,好一個為了人民群眾,說得冠冕堂皇的,她覺得黎錦就是個十足的官僚,可這話她卻又沒法反駁,隻能壓下心裡的不滿,說道:“以錢換人。我有一些客戶被你在會所帶走了,我們願意花錢把他們保釋出來。”
黎錦一臉嚴肅地說道:“這得看看是什麼人,如果是違法情節嚴重的,已經進入了特彆程序的,那可就不可能保釋了。你的錢,在這兒可沒那麼大的能耐。”
樊花無奈地點點頭,表示認可,隨後拿出一份名單,遞給黎錦,說道:“這是名單,你看看,就勞煩你幫忙安排一下了。”
黎錦卻看都沒看,直接將名單壓到一邊,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來漢西省的目的,那就是要辦案的,你想跟我做交易,那得拿出對我辦案有幫助的東西才行。”
樊花心裡一緊,思索片刻後說道:“據我所知,你們領導最看重的就是讓你追回贓款,這恐怕才是主要目的吧,你不會連這都看不明白吧?”
黎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反問道:“你一個門外人要是都能看明白?你如此聰明?怎麼不進官場來?我來辦案,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案子查清楚,其他的都免談。”
樊花聽了這話,一時語塞,沉默了下來。
黎錦見狀,又接著說道:“追求你的男人那肯定不少,可真正能得償所願的,卻是寥寥無幾,你知道為什麼嗎?不就是因為大部分男人提供不了你需要的東西嘛。在我這兒也是一樣的道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咱們這交易就沒法達成。你要是還沒想明白,那就回去再好好想想。”
說著,黎錦擺了擺手,示意樊花可以離開了。
樊花咬了咬牙,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用,隻能憤憤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