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寧派。”寧乾洲定了軍令那般,“你的任何談判決策,都代表著寧派的決策,立刻生效執行。”
我啞然失笑,愕然望著他。
寧乾洲不愧是萬年的老狐狸,套我話。
完事兒順水推舟,把事兒辦了。
我一旦出麵,靳安必然會放人。愛國組織那邊,興許也會退讓一步。
我說,“我做不了。”
“三角形最穩固。”寧乾洲重複我說過的話,“想看到這個局麵嗎。那你試試做中間人調解,興許能達成這樣的局麵。”
“你不怕我惡意給你使絆子,把你寧派搞臭嗎?”我微笑,“我給你亂談,讓你天天栽跟頭。”
寧乾洲不疾不徐,“談判桌上的事情,莊重到一個標點符號。你一句話的失誤,興許造成血流成河的慘麵,兒戲不得,你要慎重再慎重。”
“寧乾洲,你曉得我恨你。”我反問,“我無時無刻都想殺了你,你真敢讓我去做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怕我反水嗎?”
“你恨我。”寧乾洲意味深長,“你不恨這個國家,不恨百姓,不恨無辜性命。”
我默然。
靳安總說我太容易被拿捏,三言兩語便被套住了。我記得寧乾洲以前連話都懶得跟我說,認為跟我說話是浪費時間。那時候我被仇恨蒙蔽雙眼,如井底之蛙不見天下。
如今視覺開拓了,心胸放寬了,他似乎對我有了幾分認可,這對我來說,也算好事,能接觸他的核心機要,至少不會一直在情報外圍徘徊。
無論對靳安,還是對蔡老先生來說,都能幫到他們。
寧乾洲若是在用計,那我何不將計就計。
我沉思許久,說,“我做你的對外發言人,你能給我什麼。”
寧乾洲說,“你想要什麼。”
我想像以前那樣,說:要你死,要紀淩修活。
可這話說出去,八成又跟以前一樣無疾而終。不如珍惜機會,提點實際要求。
我說,“你放了花姐和蔡老先生,以後不要追殺靳安和蔡老先生的組織。”
“花姐能放,其他做不到。”
“為什麼。”
“靳安暗中蟄伏,對寧派虎視眈眈。”寧乾洲說,“蔡先生的組織,酌情而定。”
“這兩個勢力能不能與寧派和平相處,我能不能允許他們走在太陽底下。”寧乾洲眉心凝起曖昧色澤,“需要你出麵去談判。”
“施小姐,你是和平使者,是多方勢力的和平紐帶。”寧賢風補了句。
我???
我好像被這群老狐狸繞進去了。
我說,“我暫時沒想好要什麼,先欠著。一個不夠,我要三個。等我想到了想要什麼,我再問你要。”
似乎覺得無傷大雅,寧乾洲準了。
我找來紙筆寫道:我,寧乾洲欠施微十個承諾,在不損害家國利益的基礎上,施微無論提什麼要求,我都無條件答應。
完事兒,我把紙條拿去給寧乾洲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