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子,關他什麼事?
見孟清月不言,孟行舟嘴角忽然就擒了嘲諷的笑,
“我就知道,孟清月,你又勾搭了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是不是——嘖嘖,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說到一半,卻被孟清月陡然冰冷下去的神色硬生生逼停。
“說夠了麼?”
孟清月的神色冷若冰霜:“說夠了就給我滾出去。”
她從未如此厭煩過孟行舟,明明從前也算是個清風明月般的男子,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成日裡除了栽贓她又與哪個男人好上了,便再也沒有彆的話題了。
厭煩,厭煩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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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簷鬥拱,丹楹刻桷,孟長樂正在專心默誦著宮規。
上首的華服女子看著她,忽的,含笑開了口,“長樂,進宮聆訓這些日子還習慣麼?”
孟長樂回過神來,忙應道:“臣女有幸在貴妃娘娘座下聽訓,不勝歡欣。”
心裡不由得很是激動,畢竟自己在貴妃宮中這麼久,還從未與貴妃娘娘搭上話過,
宸貴妃望著孟長樂,神色浮出幾分思索,“你家中,是不是還有個年歲相仿的妹妹?”
孟長樂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但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恭敬應道,“回娘娘的話,臣女小妹清月,年方十五。”
宸貴妃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旋即躊躇半刻,竟說,
“本宮這裡有一些上好的傷藥,你晚些回府的時候帶回去,贈與令妹吧。”
孟長樂回到府中的時候,繡帕都要被自己攪爛了。
“母親!”她一見到孟夫人,就忍不住撲到她懷中,隨之眼淚也落了下來。
孟夫人嚇了一跳,旋即有些疑惑,“怎麼了,你不是去宮裡聆訓了麼?怎麼哭了?”
孟長樂把今日之事與孟夫人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孟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不由得失笑,“那也算不得大事兒,貴妃娘娘若是喜愛清月,那也是看在你的麵子。”
才不是呢!
孟長樂心中有著另一個擔憂,她猶猶豫豫的開口,
“母親,我聽聞宸貴妃膝下有一子,極得陛下喜愛,早些年封了昭王,眼下眼下也不過十七八的年歲”
她含了幾分哭腔,“貴妃娘娘是不是看上了妹妹,想讓妹妹做她兒媳?”
此言一出,不由得把孟夫人也嚇了一跳。
貴妃兒媳?皇子正妃?
天爺啊!她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當即極快打消了孟長樂的念頭,“你莫要多心,咱們家的門第,怎麼可能配得上皇子”
可孟長樂不能不擔心,她進宮數月,今日是宸貴妃第一次主動和她搭話。
一開口,竟就是問孟清月那個賤人!
若真讓孟清月得了貴妃青睞,那她日後豈不是就矮了孟清月一頭?
眼見著孟長樂都快哭出來了,孟夫人環顧左右,終還是壓低聲音說道,
“你這孩子,說了彆多心你偏要多心,那昭王殿下早就有了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隻待那家小姐歸來,便會三媒六聘娶她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