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文,你胡說什麼!思瑤隻是心中有氣!”
文安侯夫人也哭著走了進來,拿手狠狠地錘了餘思文一拳,嗔怒道,
“讓你把妹妹接回來,你卻把她丟在那裡自個兒回來,現在又這樣對你妹妹口出惡言,你就不能為你娘想想嗎?”
“娘,你怎麼還向著餘思瑤說話?自從璿瑤回來之後,思瑤就變得陰晴不定,我看她現在說出的這些話,未必不是心中所想。”
餘思文回憶著往日種種,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他不明白餘思瑤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內心氣憤又難過,“思瑤,我拿你當親生妹妹,你當我是蠢貨是不是!”
看著這個從小將自己抱到大的大哥,石昭心中又升騰起一絲委屈,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所有的解釋都是徒勞。
兩年前,他相信石昭出於妒忌,將餘璿瑤推倒在地磕了頭。
沒有任何證據,隻是因為餘思瑤有動機。
餘思文便理所應當的站在了餘璿瑤身邊,沒有相信石昭這個一起生活多年的妹妹。
因為在餘思文的眼中,餘璿瑤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弱者。
那麼不管石昭再怎麼辯解,對他來說都是狡辯。
“思文,你妹妹不是這樣的人!”
文安侯夫人堅定地否認餘思文的話,對石昭說,“娘知道你心中有委屈,也知道你不是貪圖侯府的富貴。發泄出來也好,侯府做錯了事,這是我們應得的。”
安侯夫人態度謙卑,老太爺聽著深深皺起了眉頭。
“你這個侯夫人是怎麼當的,侯夫人之身竟言何一個毫無品階的民女認錯?她這次觸怒皇室,給家裡大帶來潑天大禍,侯府是斷不能留她的。”
“老太爺,這件事情又不是……你又何必這樣揪著不放。”文安侯夫人欲言又止。
文安侯夫人困惑,她不理解為何老太爺會借此機會將石昭趕出侯府。
石昭替他們頂了罪,她對侯府有恩,難道不應該對她更好嗎。
老太爺沒有理會文安侯夫人的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在皇室心中,此事已有公斷。你還有什麼事情未曾向皇室說明嗎?”
文安侯夫人悚然一驚,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老太爺心中一歎,他們如果此時將事情真相說出去,那就是欺君大罪。
隻有餘思瑤消失,這件事才能真正過去。
文安侯夫人仿佛對老太爺的話有若理解,可還是掩眼哭泣道,“我從小將思瑤當作親生女兒一般帶大,我怎麼舍得讓她離開我?”
“我為思瑤繡虎頭鞋,喂她吃飯,給她更衣,每日都將她抱在懷裡。小小的人長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怎麼舍得讓她離開侯府去外邊受罪?”
文安侯夫人暗自神傷,淚眼朦朧地看向石昭,“娘知道這次愧對了你,娘真的知道錯了。”
文安侯夫人眼中充滿愧疚,石昭突然感到喉嚨一陣乾澀,鼻間一陣酸意,曾經在文安侯夫人懷中撒嬌賣乖的往事湧上心頭。
這是她的母親啊……
她張了張口,不禁小聲叫道,“娘……”
音節剛從喉嚨裡發出,老太爺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張家與我文安侯府嫡次女有婚約。如今餘璿瑤已經是年近十六的大姑娘,不知你想為璿瑤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