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昭眉頭一皺,“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璿瑤姑娘說自己針法粗陋上不得台麵,讓老夫人好好放著彆讓人知道,老夫人這才放在床墊下的。”
石昭來回翻看著錦袋,卻未發現有什麼粗陋的地方。
榮恩堂內,燭火被夜風吹得搖曳生姿,將石昭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顯得更加詭異。
“你要拿這個錦袋?這可是餘璿瑤當時送給祖母的,如今為什麼又要回去?”
佩紅渾身顫抖,聲音細若蚊蚋,“我我來拿這個是因為,我家主子她她覺得這個錦袋舊了,所以”
石昭眼神一凜,她敏銳地捕捉到佩紅眼中的慌亂與躲閃,心中已然明了。
這錦袋定有不尋常之處。
石昭勾起一抹笑,“佩紅,我看你是趁著榮恩堂整修之際,過來偷東西的吧?”
佩紅一呆,拚命搖頭,“不是!不是的!”
小溪跳了出來,指著佩紅的鼻子道,“你這個小賊,白日裡我就注意到你趁著木匠不注意,將正屋的鑰匙偷了一把出來,如今人贓並獲,還不承認?”
佩紅心跳如鼓,如今也明白她這是中了石昭的圈套,索性不再解釋,拚命叫喊起來,“我冤枉!主子!姑娘!你快來救我!唔”
話音未落,蘭嬤嬤一馬當先捂住佩紅的嘴,小綠衝上來遞了塊抹布,田永摁住掙紮不休的佩紅,三下五除二,幾個人將佩紅裹成了粽子。
石昭淡淡道,“佩紅膽大包天偷盜主家財物,先關押起來,看她承認不承認。”
話畢,蘭嬤嬤幾個將佩紅扛了下去。
石昭將錦袋打開,裡麵放置著各類中草藥,她隻認出來其中的幾個,有幾味藥她從來沒見過。
祖母去世後,石昭在榮恩堂住了許久,餘璿瑤都沒有來取這個錦袋。
可是今日,石昭一開始翻修,餘璿瑤就心虛地派人來偷錦袋。
甚至石昭懷疑餘璿瑤來榮恩堂,就是為了趁機把這錦袋偷走。
石昭想起了老太爺倒掉的那盆花土,裡麵也摻雜了幾味藥材。
石昭她閉了閉眼,直覺她可能抓到了什麼。
一夜無眠。
等到了白天,石昭著手開始在榮恩堂尋找各類可能添加藥材或者散發味道的物件。
幾天過去,直到將榮恩堂徹底翻了一遍,也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石昭正垂著頭思考時,蘭嬤嬤提醒道,“姑娘,到該去濟民堂換藥針灸的日期了。”
石昭揉揉額角,暫時將這一團亂麻放下,“蘭嬤嬤,讓田永先去套車,今日你不必去,讓小綠陪我。”
她叮囑道,“你和小溪把榮恩堂看好,有人要強闖,就說咪咪受不了吵鬨。”
說著,一旁的小黃鸝鳥開始歡快地唱起歌,好似知道石昭在叫自己的名字。
蘭嬤嬤忍俊不禁,給個小黃鸝取名叫咪咪,姑娘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石昭摸了摸咪咪的小腦袋,正準備出門,榮恩堂門口又傳來聲響。
小綠跑了進來,有些遲疑地說,“姑娘,世子殿下帶著璿瑤姑娘來了,世子殿下的臉色好似不大好”
正說著,榮恩堂院門口傳來喧嘩,“石昭!你給我出來!你把璿瑤的婢女綁了是什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