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之凶神惡煞,一看就是武將出身。
秦氏明白此事耽誤不得,早早就把藥丸準備好了,這裡麵固然有為了挽回這門親事的緣由,但也有想要報答當年喬老將軍的救命之恩。
若非他出手,隻怕如今的海伯侯就成自己兒子了。
因此,秦氏並不吝嗇這救命的藥丸,哪怕它價值千金。
拿了藥丸,海伯侯正準備往外走呢,迎麵就趕上了兩個兒子來請安,見自家父親怒氣衝衝的,似乎是要找人算賬,當即就問道。
“父親,這是要去哪兒?”
開口的是海渝,侯府二公子,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前些日子做了太子親衛,更是意氣風發的厲害。
誰知他的話才說出來,就被海伯侯冷哼一聲。
“虧得你還天天跟喬家小二在一起玩鬨,他要退你表妹的親,你知道嗎?”
海渝驚訝了,這話他可從來沒有聽喬二提起過,於是攔了海伯侯的去路就問道。
“父親是從哪兒聽來的?會不會是謠傳?”
“謠傳?你表妹都托人寫信來求助了,你還說是謠傳,等我這就去喬家問問,要真是喬二那小子出的主意,看我不狠狠收拾了他才行!”
說罷,就快速離開。
旁邊站著的穩重之人,正是海伯侯府的大公子海津。
原本也是璀璨耀眼的性子,但自從三年前的事情發生後,就拘在家中不愛出門了,性子也跟著沉悶了不少,見到父親匆匆而去,他立刻對著弟弟就吩咐說道。
“跟著去,彆讓父親把事鬨大了,對表妹的名聲不好。”
海渝向來最聽大哥的話,於是快步趕了過去,侯夫人秦氏心疼的走到大兒子麵前就歎氣一聲。
“我兒大度,你表妹遭難了,我們做長輩的不能不管,但就是有些委屈你了。”
大公子海津搖搖頭,表情上並無波瀾。
“當年的事,表妹年紀還小,被人攛掇幾句記不清也是有的,我不怪她,女子名聲重要,若是喬家真退親了,隻怕她日後談婚論嫁會艱難,兒子知道輕重,不會說什麼的。”
“好,好,我兒好啊。”
秦氏除了說這話,彆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當年之事,斷了兒子的前程不說,連帶著繼任侯爵位子的機會也給葬送了,所以說不生氣絕不可能。
但此事事關外甥女一輩子的幸福,她們也不能真就不聞不問,那樣豈不是傷了血親,日後就算是死了也沒臉去地下見老侯爺和小姑子。
馬蹄飛馳,路上仍舊燈火輝煌。
汴州城內沒有宵禁,所以夜晚有夜晚之景。
可惜父子倆誰也沒興趣逛,直奔到鎮國將軍府後,小廝見來人是海伯侯父子,連忙就迎了進去。
眼裡滿是疑惑,瞧其氣勢洶洶的樣子,還以為是上門找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