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從勞煩內出來,牢門再次被厚重的鎖鏈鎖上。
阿萱打量了一眼這牢房的環境,神色冷冽,“陰冷,潮濕,惡臭,沒有尊嚴,劉大人就安心在此過下半輩子吧!”
這就是他害死萋萋的代價!
轉身,大步離去。
不多久,身後便傳來劉翁撕心裂肺的怒吼聲。
可,有什麼用呢?
一步錯,滿盤皆輸。
他不該信仲太傅,更不該殺了她的萋萋!
他落到今日這步田地,是他活該!
走出刑部大牢,阿萱望著天,好一會兒方才深吸了一口氣。
冰冷的空氣鑽入肺裡,讓她整個人都冷靜了不少。
劉昌不知何時出現在刑部大牢外,見到阿萱便立即迎了過來,“統領,皇上召您進宮。”
“走吧。”阿萱應了聲,便與劉昌一並往宮裡而去。
路上,劉昌忍不住問,“統領方才去見過劉翁了?”
“恩。”阿萱淡淡應聲,而後瞥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劉昌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這才道,“統領跟劉翁說了什麼?”
阿萱冷笑了一聲,“我讓他在牢裡吃好喝好,安安心心過下半輩子。怎麼,你懷疑我與劉翁勾結?”
“當然不是!”劉昌急忙否認,卻道,“這劉翁突然出現在仲太傅府裡,如今仲太傅正在宮中與皇上說明此事,不過,我聽人說,仲太傅好像是說,劉翁是與紫瑜郡主有勾結。”
阿萱並不意外,隻問道,“那你可知皇上要我進宮是為了何事?”
“應該也是為了這事兒。”劉昌應道。
阿萱便沒再問。
但心中已然想到了盤算。
阿萱來到禦書房時,皇上正將桌上的硯台狠狠砸在了地上,“你休要胡言!”
漆黑的墨汁濺了仲太傅一臉,也濺了粱煜一身。
仲太傅慌忙跪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
“你!”皇上氣得指著仲太傅,眼角卻是瞥見了阿萱,便招呼著阿萱道,“萱統領來得正好,這老東西說劉翁是與郡主勾結,你說可笑不可笑!”
阿萱這才進了禦書房,對著皇上行了禮,就聽皇上道,“那劉翁先前可是要殺了你,殺了紫瑜的!他最恨的就是禹王,他怎麼可能與禹王之女有勾結!”
阿萱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仲太傅,沒說話。
她的沉默卻是讓皇上疑惑,“你怎麼不說話?”
阿萱拱手,“怕說了皇上不愛聽的。”
皇上一下就明白了,“連你也覺得紫瑜與劉翁勾結?”
“微臣隻是疑惑,太傅府守備森嚴,不似微臣的府邸那般鬆懈,那當初郡主又是如何被擄走的?”
要在太傅府擄走一個人可不容易。
可若是紫瑜郡主與之勾結,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皇上眸色一凜。
卻聽粱煜道,“那興許,與劉翁勾結的並非紫瑜,而是仲太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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