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陪的女人穿著襯衫和襯裙,一副職業打扮,是中年老板帶來的下屬,十分會察言觀色,中年老板一個眼神,她就熱情上前,要將顧迎清帶到他身邊的位子。
那位老板眼神猥瑣,顧迎清心中反感。
更多的是害怕。
她環顧後,抽開被女人抓住的手,走向程越生另一側的空位。
“我坐這兒就行了。”
那女人風風火火跟上來,“這怎麼行,我剛才坐這兒,餐具都是用過的。”
顧迎清堅持,“沒關係,換一下就行了。”她看了眼程越生,從容一笑,“我跟程先生比較熟。”
女下屬看了眼程越生,見他正對著自己指間的煙打量,半天沒發話,她也就訕訕放棄,叫服務員給顧迎清換套乾淨餐具。
“顧小姐是吧?”中年老板隔著程越生,眼神直勾勾落在顧迎清臉上,招呼那女人給顧迎清倒酒。
顧迎清本想說自己不會喝酒,可在這種場合,連酒都拒,彆人恐怕會以此當做借口,質疑她的誠意。
事當然就談不攏了。
可接連被勸了兩杯酒下肚,顧迎清每次想提養老院的事情,都被人岔開話題,閉口不談。
那些人還要再灌她酒,顧迎清便借口去洗手間,拿了手機出去,在洗手間裡發短信問程越生,今晚到底是什麼意思?
離席不能太久,顧迎清等不到回信,便直接打了電話。
程越生瞥了眼手機屏幕,是個眼熟的號碼。
耳邊那小老板還在跟女下屬低聲說話,“她不會偷偷走了吧?”
“走不了,她的衣服和包還在這裡。”
“那你去,再給她準備一杯酒。”
女下屬領命,拿起顧迎清麵前的酒杯,仔細地倒了大半杯酒,指尖點了點杯沿,末了將杯子晃了晃。
做完這一切,見程越生盯著自己,女人悻悻然一笑,莫名心虛。
但見他沒有阻止,又放下心來,要給程越生再滿上,被他伸手擋了。
顧迎清撥不通程越生電話,隻好又重回包廂。
程越生坐在那裡,神色不明,她直覺他的情緒不是很好,一晚上沉默寡言。
那老板又勸她喝酒,顧迎清勉強堆出個笑,“酒我已經喝了許多杯了,不知道能不能先說說養老院的事。”
老板擼起袖子,“顧小姐,我看你還生澀,大概不知道生意上的事,最好是要多喝幾杯,這樣大家聊開了,不再拘謹了,才能談得愉快。”
顧迎清僵持在那裡,大有他不談,她就不喝的意思。
老板跟她商量:“那這樣,最後一杯,喝完我就們就談,好不好?酒已滿上,我整杯,你半杯,這總公平吧,我可沒有欺負女人。”
顧迎清用餘光看向程越生,見他始終沒有表示。